为上述30人转移家产、隐匿家人的69家士绅、3家寺庙、1家道观、16家佃户及普通人家也被处于抄没家财、全家流放广西、贵州的处罚;另外,受于侯升等人的连累,建阳卫、扬州卫、镇江卫、杭州前卫、金山卫等相关卫所男爵(千户)以上武官,以知情不报、愚钝不明的理由,悉数夺爵革职、发重庆军前效力。
对于朱由崧大开杀戒的做法,东林-复社方面噤若寒蝉,是的,别的被抓者或许还有为之开脱的理由和可能,但乔圣任等人试图搞武装叛乱,是铁板钉钉的事,是连洗地都洗不了的罪行,没有牵连三族,已经是朱由崧手下留情了。
一通杀戮后,顾锡畴等人只能请托王铎、高弘图、吴甡等大学士去劝说朱由崧给士林以体面,但王铎显然是被朱由崧的霹雳手段给吓住了,不敢去跟朱由崧讨价还价;而高弘图也愈发感觉自己与东林-复社集团的合作是一个错误,所以虽然答应了顾锡畴等人的请托,可做的时候却也是三心两意的,实际没有能给东林-复社方面提供多大的助力。
作为东林党人的吴甡在拯救同党时倒也卖力,甚至可以用奋不顾身来形容,以至于,短短十天里,一共上了七封求情的折子,并两次当面恳请朱由崧宽恕剩余那些被捕的士大夫,甚至还不惜拿出为陈王大婚顺利举行恳请大赦的建议。
而钱谦益也以先帝子孙可能悉数凋零为由,恳请朱由崧收回五年不册封亲子为太子的决定,试图籍此来为同党求得一线生机。
只是,钱谦益、吴甡等人的奔走,却被某些个年少气盛的东林-复社成员给破坏了。
“皇爷,苏常、江东、江西、赣中等地的诸生谩骂陛下为纣桀暴君,还拿那个女人的事做文章,说皇爷已经多年未再纳嫔妃、也多年未有新的子嗣了,恐怕、恐怕身体有恙。”
听完赵山吞吞吐吐的报告,朱由崧脸上涌起一阵怒意,没错,说自己纣桀也好、无视祖制也罢,都是无用的嘴炮,朱由崧并不在乎他们的无效狂吠,然而说自己萎靡不振了,却是在影射自己无力继续执政,却是一件麻烦事。
所以,朱由崧冷笑道:“看起来,朕也要学王莽涂黑发须,再娶嫔妃了;不过只怕解释,他们又要造谣,说朕不顾天下尚未平复,就枕于女色了。”
赵山无言以对的站在那低头不语,朱由崧背着手在大善殿里走了个来回,最终决定道:“去催一下会审九卿,罪首已经诛戮,其他人为什么审了两个月还没有结案,内中有没有徇私,是不是要朕亲自再审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