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艾凉性格变化的原因，夏启元有所猜测。</p>
他认为艾凉极有可能，是收到诡异或者诡异物的影响。</p>
不然没法解释，一个调查记者好端端的，为什么会在短短几天之内，变成杀人不眨眼的割喉狂魔。</p>
虽然夏启元行动受限，没去案发现场亲自观察，但通过传输回来的文档和资料。</p>
明显可以看出来，隐者是在用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的方式，虐杀那些犯罪者。</p>
奸杀犯被割去下体吊在阳台上；</p>
纵火者被绑在柱子上，用汽油活活烧死；</p>
施暴者全身上下二百零六块骨头，全都被敲的粉碎……</p>
这些人和隐者之间，都没有直接矛盾，隐者杀死他们完全是为了泄愤。</p>
在夏启元眼中，暴走的隐者是不可控的。</p>
既然他暴走发疯过一次，那就肯定会有第二次。</p>
这一次他将刀口对准黑色地带的犯罪者，那么下一次呢？</p>
谁也没法确定，下一次隐者的屠刀会对哪些人。</p>
目前的首要问题，还是先稳住他再说。</p>
万一隐者又失联，放任这样一个，不可控的家伙在亚联游荡，实在是太危险了。</p>
“我们当然不会不管，但事件太多，对策局人手本来就少，一时半会儿也管不过来。”</p>
夏启元如实说道。</p>
人手少管不过来这话，也就只能骗骗金平安之流。</p>
艾凉可不会吃这套。</p>
“穆斯的记忆你是能看到的，当年的猫眼很明显也是使徒会的面具，而我在内华市这么多年，可是一次也没见到过你们对策局的人。”</p>
艾凉再怎么说，也是在内华市生活了十多年。</p>
在此期间，他一次都没遇到过对策局的人。</p>
猫眼帮在内华市，都猖狂成那样了，也不见有人来处理。</p>
这是一句人手不足就能掩饰过去的？</p>
“上头有上头的考量，就算你跟我说也没用，毕竟那时候我还躺在实验室的疗养仓里呢。”</p>
夏启元打了个岔，将内华市的话题揭过。</p>
艾凉好像也只是随口说说，他顺着夏启元的意图说道：“但我并不喜欢他们的考量。</p>
我是个自私的人，没兴趣去拯救苍生，我只想过好自己的生活。</p>
就算你说破嘴皮子，我也不会跟对策局正式接触。”</p>
不正式接触，也就是说并不排斥临时合作咯？</p>
夏启元笑道：“聊了这么久都是题外话，不如我们讨论一下，如何解决门徒的问题？”</p>
夏启元和高彬来千花市，本就是冲着门徒来的。</p>
寻找隐者，是出于夏启元的个人意志。</p>
只不过他的运气比较好，两件事撞到一块，变成了双倍的快乐。</p>
艾凉沉吟了一会儿问道：“你打算怎么对付雅努斯？”</p>
有戏。</p>
夏启元心中暗喜：“门徒的能力是关于空间，你可以理解为空间传送之类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