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后,京城柳府书房内
撼天虎大发雷霆,冲着赵德海吼道:“都两个月了,你告诉我说没成功,张成啸把你赶出来了?你上个月不是跟我说,他已经松口了吗?”
赵德海嘟嘟囔囔道:“是啊,他是说考虑考虑。”
撼天虎吼道:“那考虑的结果就是直接把你踢出来了?”
赵德海低垂着头,不敢言语。
怒容满面的撼天虎抬腿就要向他踢去,吓的赵德海“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看着赵德海那废物的样子,撼天虎打也不是,骂也无用,愤愤然将提起的腿重重收回,骂道: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养你有何用?1
赵德海身子瑟瑟发抖,口中回道:“柳爷,起初他对我是挺客气,我看他犹豫不决,就趁热打铁,他的确说考虑考虑,可我也没想到他、他说变脸就变脸埃”
撼天虎手指戳着他的额头咬牙斥道:“你不是自称很有头脑吗?你不是我的谋士吗?你不是主动请缨吗?你不是说自己能解决吗?我早就告诉过你,这张成啸老谋深算,顽固至极,太子都拿不下他,你能拿下?你以为你是谁?你就是个土混混,当年你在街上被人追杀,走投无路才投靠了我,你是什么人,我能不知道?别以为平日里你能给我出点主意就把自己当块料了!老子杀的人比你走的路还多,你要是误了老子的事,老子杀你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知道吗?”
“是,是,德海知道,是德海无能。”赵德海额上冷汗直冒。
撼天虎在厅中团团转,口中骂骂咧咧道:“老子就是一把刀子,一把杀人的刀子,非要刀子去绣花,老子该怎么办?!可既然太子开了口,我就是一把刀子也得磨成绣花针!赵德海1
“是,德海在。”赵德海只觉得脖子凉飕飕地,仿佛那把刀子已经架在了自己脖子上,身子抖成了筛糠。
撼天虎怒瞪着他:“我问你,你可知道张成啸有多少门生?往来亲密者都有哪些?他跟二皇子可曾谋划些什么?”
赵德海道:“他,他门生有三百多人,我看见的大多都是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世家名士,他们在一起多谈诗词歌赋,倒不曾见他与二皇子有过什么交集。”
“嗖”一声,一个杯盏重重砸到了赵德海的头上,杯盏碎裂,茶水伴着血迹流淌了下来。
撼天虎怒目圆睁,须发倒竖,低吼道:“什么诗词歌赋?什么世家名士,我告诉你,人家肯定早就发现你的目的了,这才在你面前做戏给你看,让你抓不住一丝把柄,人家把你拿捏的妥妥的,你还傻乎乎地跟他耗了两个月,他不杀你已经是他仁慈了,你耽误了老子两个月时间,老子这笔帐早晚要跟你算。”
赵德海脸上湿淋淋,满是血水、茶水,狼狈不堪,口中诺诺道:“是,是德海无用,我再、再想想办法。”
“你还有什么办法?都两个月了,让我如何向太子解释?太子昨日还在问我这事呢,那张成啸昨天早朝重提让二皇子监管京城防卫,太子都急死了,我也要急死了,太子急是怕做不了皇帝,而我急,是怕我脑袋不保,我的脑袋要是不保了,在我临死前,我会先杀了你,你们一个都逃不了1
撼天虎在厅中急促地来回踱步,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你现在就给我找出个人来,再去找张成啸谈1
赵德海战战兢兢道:“容我再想想,想想。”
撼天虎豹眼怒瞪,咆哮:“想,想,马上想,快点想,想破脑袋也要给我想出来!滚回房里去想1
“是,是,我这就滚,这就滚。”赵德海躬着身子忙不迭倒退了出去。
“废物!都是废物1撼天虎怒火中烧。
“师父,出什么事了?”紫风走了进来。
“还能出什么事?再出事,就是老子的脑袋掉地上了1
撼天虎怒气不减,说道:“这个赵德海,平时看他蛮有主意的,这次他主动请缨要去说服张成啸,谁知道居然被人家赶出来了,没用的东西!紫风,你说这事该怎么办?”
紫风道:“……师父,要不,我去?”
“你?”
撼天虎顿了顿,嗡声道:“你素日不爱言语,说服张成啸这个老顽固可不容易,那可是个难啃的硬骨头埃”
紫风语气淡然地道:“张成啸也并未明显站队二皇子,太子的意思不就是让张成啸闭嘴嘛,那就想办法让他在朝堂上不开口不就行了?”
撼天虎“哼”了一声:“让这个老顽固不开口,谈何容易?照我的意思,一刀下去什么都解决了,可偏偏太子他不让杀埃”
紫风道:“张成啸是朝中老臣,他又始终保持中立,并未有什么把柄抓在皇上手里,他若死了,必会引起皇上注意,这样对太子也是不利的。”
撼天虎急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的人马都是执行暗杀任务的,哪有会耍嘴皮子的?太子把这个烂摊子丢给了我,我如今骑虎难下了呀。”
紫风道:“那就让我去试试,万一不成功,您再另换其他人。”
撼天虎看着他,犹豫道:“你打算如何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