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风:“我可不会去做什么门生,门客,我自有我的办法,只要张成啸在朝堂上闭嘴,我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撼天虎想了想,心中烦躁,胡乱挥了挥手,道:“罢了,如今也没有其他办法了,你既请缨,那便去试试吧,要快些啊,太子那边可等不及了。”
紫风额首:“是,紫风自当尽力。”
……
深夜,一间小黑屋中
紫风对一名黑衣男子说道:“我向撼天虎毛遂自荐去劝说张成啸。”
男子“嘿嘿”一笑:“他居然听你的?”
紫风道:“他手下都是打手,没有像样的谋士,如今他拿不下张成啸,已然乱了分寸,所以,我一开口他便同意了。”
男子道:“你想要我做什么?”
紫风:“让张成啸等着我就行了,我自会去找他,此事我不会假手他人,总要按部就班地去做,免得被撼天虎看出什么来。”
男子点头:“好,都如你愿,一切小心行事,保护好自己。”
“紫风明白。”
……
两日后,一个紫衣男子出现在了张府门前,但见他身如玉树,面庞白皙,如刻的五官棱角分明,乌黑的眼眸深邃如海,唇边一丝淡淡笑意,手中折扇轻摇,当真是翩翩公子,风雅无限。
他从袖中取出拜帖交给家丁,又塞了一块散银在家丁手中。片刻后,家丁打开府门,请他进去,紫衣男子不急不躁,抬腿迈过高高的门槛……
前厅内,上首坐着六十岁的张成啸,他身长七尺,双目炯炯有神,颌下一缕半尺长白须看起来颇有些仙风道骨的味道。
下首坐着紫衣男子。
张成啸手捋长须深深地凝视着他,说道:“听说紫风大侠要找老夫,不知有何贵干啊?”
这紫衣男子正是紫风。
紫风微微一笑,道:“张大人既知我来,必然知道我来做什么。”
张成啸道:“若是想劝我归顺太子,便免开尊口,这些年来,劝我的人不下十数个,老夫从不为之所动,大侠又何必白费力气?”
紫风直视他的眼睛,说道:“首先,在下前来,并非是做太子的说客,其次,若张大人真的不愿听在下说话,那直接将在下拒之门外即可,又何必再多此一举地跟在下说这句话呢?”
张成啸微微一怔,继而发出一声浅笑,道:“大侠伶牙俐齿,一语中的埃既如此,好吧,你便说说看,今日前来找老夫究竟是何意?”
紫风说道:“太子与二皇子之争,上至皇上,下至百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张大人乃朝中重臣,太子想获得您的支持自是情有可原,而事实上,您虽未表明相帮二皇子,可是您在朝中提出让二皇子掌管京城防务,无疑又会令人遐想,认为您帮着二皇子,那张大人在太子眼中便是如鲠在喉地存在着。”
张成啸道:“老夫对事不对人,他既知道,又何必白费那许多力气呢?一次次派人前来老夫这里游说,何苦来哉?”
紫风道:“从太子和二皇子的才华和能力来看,在下以为,二皇子或更有帝王之才,但是,有皇后撑腰,太子之位亦难以撼动,两下对峙,遭难的是谁?是各自的党羽,是黎民百姓。”
“张大人,太子这边有一把极为锋利的‘刀’,便是撼天虎,他为太子杀了多少二皇子的人,您应该知道。”
张成啸冷哼一声,道:“老夫难道还怕撼天虎不成?大不了以死报国1
紫风道:“只怕您这一‘死’,不但报不了国,反而成为千夫所指了呢?”
张成啸有些不悦,问道:“千夫所指?你这是何意?”
紫风慢条斯理地道:“无论太子还是二皇子,在这场皇权之争中,最不可或缺的就是支持者,若太子急了眼,命撼天虎一刀将您杀了,您自以为是报效国家,殊不知,缺少一位朝中老臣,对二皇子来说,等同于缺失了一条手臂,未来之路愈发艰难,太子若大开杀戒,二皇子手下支持者越来越少,甚至被斩尽杀绝,您以为,这个局面对梁国有利吗?您以为,有谁会来感谢您的这番衷心吗?”
张成啸蹙眉不语。
紫风继续说道:“张大人,谁出头,谁就会成为众矢之的,谁的头就会掉的快,纵然您不怕掉脑袋,但是,这脑袋一掉,可就什么事都做不成了呀,何不换个方法,既可以保住性命,又可以继续做您的事?”
张成啸双眉轻轻一跳,问道:“看来大侠早已为老夫做好了打算啊,不妨说说?”
紫风低声道:“大人您从现在开始,在朝堂上不要再为任何一位皇子说话,保持中立,您可以这样做……”
紫风一番话听得张成啸连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