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苦笑:“男女有别,男女有别。”
祖慕热蒂嘟着嘴,嘟囔了一句:“大男人还这么矫情。”她转过身去。
高兴忙跳下床来,七手八脚穿好了衣服,抬手摸了摸胸口,问道:“喂,我的银子呢?”
祖慕热蒂走到桌前,抓起两块散碎银两和数枚铜板走过来塞在他手中,道:“呐,你的银子。就这点钱还当个宝贝一样,我住这家酒楼的一天费用都比它多。”
一看到钱,高兴的眼睛笑成了两道缝,将钱揣进袖袋,道:“我穷啊,哪能跟你比,既然你有钱,这新衣服的钱我可就不给了埃”
言罢转身就走。
“喂,你去哪里?”祖慕热蒂问道。
“回家。”
高兴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噔噔噔”下了楼,径直走出酒楼。
祖慕热蒂追了上来,“喂,你不吃饭啊,都晌午了,昨晚你干什么去了,你还没跟我说呢,我救了你,你一声谢谢不说也就罢了,怎么说走就走碍…”
高兴也不理她,走在街上左瞧右看,时而抓起路边货摊上的鬼脸面具看看,放下,走两步,看路边有卖烧饼的,便掏出两枚铜板买了两块饼。
祖慕热蒂嚷嚷道:“我还没吃饭呢。”
高兴转身将其中一块饼递给她,她嫌弃地道:“我不想吃饼。”
嘴里这么说着,手却伸了过去。谁知,手还没碰到饼呢,饼就被高兴收回来放在嘴边咬了一口。
祖慕热蒂喊道:“喂,这块饼不是给我的吗?你怎么吃了?”
高兴满眼诧异:“你不是说不想吃吗?你不吃我就吃了埃”
祖慕热蒂气呼呼跺脚道:“小气鬼,我自己买。”
她摸摸口袋,又苦了脸,冲着高兴的背影喊道:“喂,大魔头,我没带零钱。”
高兴转过身来,撇了撇嘴,“女人真麻烦。”
他走回来给商贩扔下一枚铜板,小贩将一块饼包好递给了祖慕热蒂。
“大魔头,你不是要回家吗,怎么逛上街了?”她啃了一口饼。
“师父不在家。”高兴回道。
祖慕热蒂恍然大悟:“啊,我知道了,原来是师父不在家,你就跑出去跟人家打架了。”
高兴道:“喂,你可不许告诉我师父埃”
“可以啊,你告诉我你跟什么人去打架了,我就帮你保守秘密。”祖慕热蒂陡然有种抓住别人把柄的欣喜感。
高兴瞥了她一眼,道:“你这个女人说翻脸就翻脸啊,还威胁我,我偏不告诉你。”
二人你一句我一句,走一路吃一路争一路,突然,高兴的脚步戛然而止。
一双大眼直勾勾盯着路边店铺旁的台阶上坐着的两个衣衫褴褛,满脸脏兮兮的孩子,一个看上去不过十岁左右的孩子,一只手揽着一个更小些的孩子,看上去不过七八岁的样子,他们面前的地上摆着一个空空的破碗。
高兴的脸色变了,仿佛十年前他跟哥哥在路边乞讨的场景又回到了眼前,眸中不知不觉浮起哀伤之色。
祖慕热蒂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目光所及不免略有忧伤,口中道:“到哪里都能看到这些可怜的孩子,你们梁国曾经也是富庶之国,如今却到处都是乞丐,已是见怪不怪了。”
说到此,她走上前去,从怀中掏出一块散银轻轻放在那个破碗中,道:“去买点东西吃吧。”
那两个孩子黯淡的双眼陡然放光,惊喜地连连道谢。
祖慕热蒂走回高兴身边,说道:“希望能让他们吃两顿饱饭。”
她话音刚落,突然,一个男人从她二人面前经过,一把将孩子手中的那块散银抢了就跑。
二人怔然,两个孩子惊呼:“抢钱蔼—”
高兴暴怒,他猛追上去,飞起一脚狠狠踢向那人背心,那男子背部扎扎实实挨了一脚,“噗通”一声趴在地上,“哎哟哎哟”呼痛不止。
高兴怒容满面,又一脚踢向他腰部,将他直踢的飞了起来,仰面朝天重重摔在地上。
这是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一看那身土布衣衫和贼眉鼠眼的样貌就是个不学无术的街头痞子。
那男子被踢的脑袋发懵,看着高兴开口就骂:“妈的,你干嘛打老子?“
高兴双眼喷着怒火,将手伸了过去:“拿来0
男子一咕噜坐起身来,说道:“什么?你问我要什么?我偷你东西了,还是砸了你家牌位啊?“
祖慕热蒂气冲冲道:“那是我给两个孩子的钱,你为什么抢走?“
男子瞪眼道:“到谁手里就是谁的,你说是他们的,你让他们喊一声,看银子会不会答应?“
高兴执着地向他伸着手,充斥着怒火的眸子死死盯着那男子,闷声道:“拿来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