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鞋短袖长头发还染色,对有祭司和冬天来说实在不尊。那几个文员部的小妹妹看到他,咖啡停在手心,目瞪着有些惊讶,何人敢把此神圣社畜办公地当做自己的家,实在逆天命逆人亡。
耿辱满眼带笑地走过来,捻了支花押在她们办公桌上,高视其下,投去挑逗目光,勾着对方指尖一颤。
“您好,我是新报到的,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对方只是个小文员,没见过这么骚的美人形象,红的着脸低眼,装作气力满满的腔调出口,却像只小麻雀“新来的是吧?往东走五十米到杂物室报到,新人要有新人的样子,你成何体统,见人有礼貌要喊前辈,头三个月包工区卫生,端茶递水,你是什么正经人?地下部不准穿拖鞋。”
耿辱逗到人家小妹妹不好意思了,离起一点身“我不想叫你前辈,太老土,以后统一喊你美女怎么样?”
声音压到人小文员耳里,耳根立马红,没估计到这黄毛短袖邋遢样还能撩妹,流氓气息整股整股地扑面而来,简直能把原本清新干净的办公室空气都糟蹋的成污浊臭气,令人可恨至极!
“走走走,没事别来,就该派你去清洁部,”小文员赶人走——好好洗涤身心。
耿辱插兜离开,吹着不伦不类的小口哨,十分高调。
休息间还有果汁机和咖啡机,他没用过这么高级的设备,赶忙盛了两大杯,嘟嘟嘟地喝完。
把他叫回来,他自己是猜到了肯定遇上麻烦事,不够人手,他要不配合,就变成控制使用。
耿辱先按着美女指示去杂物室报到,对方似乎对他有些文字印象,但无奈气质相差太大,没认出来。以为又是哪个队哪个队提拔的新人,于是他光荣地获得一份看管打印机工作。
带着个新地下部员工证,他到文印室,郑重其事守护打印机一下午,没几个人来打印文件。
隔壁的文员是见到又是他,直皱眉瞪他几眼。耿辱嬉皮笑脸地举起自己“新地下部员工证”,以“身比下贱”的挑逗回应,表示自己是正经合规的员工,无人管动。
下午五点半,他朝美女们几个飞吻,“下班快乐!”奉献最真挚的祝福。
小文员嘴倔,红脸皱眉直骂回一句“有病。”
耿辱呵呵笑笑,转眼,见门口站了一个人,美女们经过那人时立马用甜美的声音叫“姚队好!”
耿辱笑脸愣愣,倏地凝成三分尴尬,活像翘课生被班主任活抓。
姚陶脸色沉下来一点。
“让你去做体检呢?”很明显,特意预定的高级医师,在医务室等了一个下午后,背起包下班了,“您还要劳烦我查遍监控才找得到您是吧?”姚陶脸色更黑了。
虽说男儿膝下值千金,但耿辱绝对不相信自己的膝盖半月板能如此天价,立马扑通一声跪下去,连带磕头“姚长官,是小弟错了,您就原谅小弟吧。”
姚陶面色越来越沉,他现在的状态像嗑假药后一样兴奋,很难不怀疑他受了什么刺激。
“耿辱你什么病?”她轻厉质问。
“姚队这什么话?”耿辱攀住姚陶的手,诚恳亲切,舔狗的姿态十分到位,“长官我一个人无依无靠的,当然要靠你这种人庇护,怎么还骂狗腿子有病呢。”
耿辱抒完一阵见解,从地面起身凑过头去,与几乎要接触“宝贝,我体内的碳水不足以支撑我热忱的心,补充完后再与你好、好、交、流。”
这句话一出,连玻璃门都沉默了,愣滞出一阵夕阳红和傍晚黄的折射光。
姚陶看着他绕过自己,不要脸的拖鞋踏响,大步迈向食堂。
弄得还挺高级,玻璃走廊,一年四季都保证采光充足,实在漂亮。
“冬季到来雪茫茫,寒衣做好送情郎……”
他要了份红烧肉,坐在花花绿绿的天花板下,特意选蓝色的用餐桌椅,空荡荡地掰开筷子。
肉煮得很烂,夹筷子夹不起来,耿辱胡乱地吃了两勺,嘴里只有一阵寂寞,他又领了份枸杞布丁,后来混着红烧肉一起吃下肚,一点油都没沾到嘴边。
隔壁一个人吃着饭,也闻到他的骚劲,隔远指点一下他“这人谁,没见过,吃法这么骚。”
另一个人抬眼,在有寂司停留了好几年,认出了他“你不知道吗?”
“今天刚回来的,桃花命,时人流传一评价,传闻以二字出名——淫荡。”
“淫荡之子”耿辱回到房间,顺了瓶乌龙香水四处喷洒,又白沏一壶茉莉茶,手里翻开一本红楼梦,自后往前看。
看完一章,他翻合书页,拿一只水笔记下一个日期,心里默默算数,缄语,把书小心翼翼地放回枕头底下。
一切装作无事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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