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这样蚂蚁般的社长和財津那种巨头天差地别,他告密的原因也不是为了钱,是为了女人。
强迫真子时反倒被她挣扎着咬到了手,由于害怕她把这件事情说出去闹大,便威胁她若是不从的话,不仅要打死她的兄长,还要将大家是黑工的事情揭露出去。
但真子看了他数眼,依然跑了,也许是不想屈服,也许是瞧不起他这样的人,也许是不觉得他能做出那样的事。
但数天的被畏惧、焦躁和怒火所积攒起的冲动,最终使得他找到了財津。
然后真子死了。
只是他强迫她的事情,她并未对任何人说起,他至今仍难忘记她逃走时的眼神,仿佛读懂了那个眼神,他便能解开什么,心里的罪孽感也能轻一些。
“啊1
水倉忽的抱住头,大叫一声,他疯狂地拔着杂草,泪如雨下,一会过后,后背也是大汗淋漓,他精疲力竭地倒在无名墓碑之前,像个醉汉。
天边的晚霞更深了,只是由于两座宿屋的遮挡,光线永远难以很好地照到这里来,不过更难受的是,这里可以望到天空。
这狭小的感觉让他年轻,让他发狂,让他重新面对面地看到了当初的自己。
随后“嘣”的一声。
水倉感觉脑后一下遭到了重击,扑在地面之上。
他再度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之时,却是见到高处红叶略微倾斜的身影,她正拿着一把铲子,而一层层的土飞舞到空中然后扑到自己的脸上。
他不得不眯起了眼睛,然后陡然惊醒,他张开口想要大叫,但是她转即便铲起一片土扔来,顿时灌满了他的口鼻喉咙。
这身处的长长方方的墓坑似乎是为他量身定做,还有压在他身上的土,都使得他动弹不得。
为什么?难道是为了钱吗?
还是说这只是他的梦?
但这难受的窒息感觉却不像梦,而且还有虫子爬过的感觉。
只是红叶很是漠然地重复着工作,并没有准备解释。
水倉陡然间想起了那只风铃,未梨送他的那只风铃,趁泥土都堆积在他的身体中部,他的手还能动,这里离那片草地并不远,就算红叶想杀他,但他摇起风铃时,她肯定也会顾虑停手的。
果然在他找到那枚风铃举出土面时,红叶冷冷地盯着他,撒土的动作停住,只是他并没有做出摇动风铃的动作。
他开始想到如果未梨真的像她说的那样闻声而来的话,红叶会不会对她也出手。
窒息和被土淹没的感觉将他逼到了精神的极限,明明会做出一切去搏那求生的希望,但是那举着风铃的手臂却僵直不动。
红叶再度开始填土。
只是这次她开口道:“你是山谷区的人,所以应该死在这里,大家会原谅你的,真子也会原谅你的,不藤敬,不过你先要对人间做好告别。”
水倉忽的一切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