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仲見露央沙?”
早织有意将沐子彻底毁灭,“你怎么知道她对你的不是暂时的爱,她不会因你无法给予她的东西而感到遗憾?”
“要是她突然有一天告诉你说:‘对不起,我昨天和遇到xx君了,顺着酒意不知怎么就和他睡到了一起。’那时你岂不是会受到更大的伤害,你是该更卑微地挽留她,亦或是说怀着对她的爱恨转身离去呢?”
她微讽却又怜悯地笑着,“你现在还想象不到会对她产生恨意的,对吧?我告诉你,现在就是最好的时刻了,你是为她而死的,这点只有她真切地清楚,而且她之后会过得比所有人都幸福。”
沐子感觉自己的心好像被早织的话剥离破碎了,脑海里不断地闪过綾藤的话还有露央沙的喝骂,她站在十字路口左右看着,像是有很多人在她脑海里的走廊走走停停,但她看不到希望,她伸手抓过去,但一道道身影瞥了她一眼都如影子般消散了。
她抬着的膝盖放下去,抓着的早织的手也松开,脖子被愈发用力地掐紧,她喘不过气来,但还是做着喘气的动作,她偏开脸,拿手臂盖着额眼。
早织则是专注地为自己的工作收尾,但又用温柔的眼神望着沐子。
“告诉我更多你的事情........”
她口里不屑地重复着这句话。
“你想从哪里开始听,你听不到你想听到的事情的。”早织的声音显得柔和无比,像是草原上混杂的鸟声,尽管回复的只有热气和寂静。
“初中的时候,回家的路上,我把一个叨絮的同学推到货车底下去了,我至今印象很清晰,他们兴致勃勃地聊着那种拼装模型。”
“我不禁摸着单肩包的带子,冷冷地在后面看着,想着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如此孤独。然后噪音便响起了,看见他躺在地上的样子,周围人捂住口,弓着腰,愕然惨白的表情,我奇怪地和他们回视着,我真觉得这没什么。”
“我告诉他们道:‘我只是拍了他的肩膀一下,夏木君是自己摔到路上去的。’葬礼上夏木的母亲抱着我痛哭,我将头安慰地枕在她的肩上,越过肩膀看着堂中夏木的遗像,想着:‘啊,人类原来就是这样子的埃’”
“听到你想听的吗?”
早织关心地问着,但依然没有回复声,她继续说道:“我曾有一个很好的朋友,或者说是自认为和我关系很好的朋友,大概是叫惠利香,总之她是让我这样叫她的。”
“但我很讨厌她,她总是被其他人欺负,然后哭着跑过来问我怎么不帮她。但是即便我每每漠然旁观,发现她被人扒光了衣服浑身缠了胶带扔在了仓库里,看了她一眼拿了排球便离开了,她依然是离不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