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都没有见她说话,陆顷好脾气开口:“月清,没关系的,说吧,有什么事瞒着爷,只要你都交代了,爷绝对不会生你的气。”
虽然他的态度看上去极其温柔且无害,但是仔细听便能察觉他语气中满是冷意。
顾珍自然听出陆顷语气中的异样,但是事情到了这一步她早已经没有退路了。
遂耷拉着脑袋,一副失落的样子,说出编造好的谎言:“前日晚上,奴婢梦到了死去的夫君。”
“夫君,夫君他怪罪奴婢,说我不守妇道,竟敢妄想得到爷的疼惜。”
顾珍似乎是因为太过悲伤,不得不停下来捂住脸抽泣。
陆顷没有接话,身上亦毫无情绪上的波动,依旧坐在床边冷眼看着她。
顾珍虽然低垂着头,但注意力一直放在陆顷身上,察觉到陆顷无动于衷,与她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她心跳如鼓,有些犹豫要不要说出下面的话。
但是事已至此,她不得不咬着牙说下去。
“夫君还斥骂奴婢,骂奴婢……”说着顾珍流下两滴眼泪。
等顾珍呜咽一小会儿后,陆顷才缓缓开口:“骂你什么?”
“骂,骂奴婢恩将仇报。”
“恩将仇报?”陆顷不明白她的意思,显然她的话出乎他的意料。
顾珍点点头,“是的,夫君说爷收留奴婢,还待奴婢那样好,奴婢早已不是完璧之身,却痴心妄想,欲玷污了爷1
陆顷先是愣住了,随后心中讥笑不已。
呵,现在在乎自己不是完整的了?先前勾引他的时候可不是这样在意的。
这奴婢是在玩弄他吧?
陆顷仿佛没听到她的话,自顾自的问:“你那死去的夫君叫什么?”
顾珍回想了下王清儿曾和她倾诉的往事,决定如实说来:“回爷的话,奴婢夫君名叫吴卓。”
“那恒阳又是谁?”陆顷眼神一厉,不给她喘气的机会,逼问她。
顾珍一惊,她庆幸自己低着头,对方看不出自己的破绽。
但是头顶上的视线太过强烈,心道必须给他个合理的解释,而且不能有迹可循,否则陆顷派人去查的话极有可能会漏了陷。
她眨了眨眼,仿佛不知他的深意般回答:“恒阳?恒阳除了是爷的字外,也是奴婢夫君的表字埃”
“哦?吴卓就是恒阳?洪符去查的吴卓可只有这一个名字,从来都没有人叫过他恒阳1
陆顷沉下脸色,这奴婢竟胆大如此,敢用他的字来糊弄他?
还说什么一个故人与他重名,现在看来不过是她勾引人的手段吧!
不,准确来说是这奴婢玩弄他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