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珍一连占着陆顷的房间过了半个多月,在养病的这段时间她一次也没有见过那个阿尾口中的陆大人。
等顾珍觉得自己都完全痊愈的时候已经快要十月底了,她心里也十分纳闷。
听阿尾的表述,这位陆大人似乎很是喜欢原主,不然为何后院里只有她一人?
又为何把自己的院子拿出来给原主住?据她所知,原主本来住在听雨院,似乎是自她跳楼时,陆大人把她抱到自己的住处的。
种种迹象皆表示陆大人对原主很是上心,但是自她醒来这么久来,陆大人却从未来看过她。
顾珍自然不知道陆顷这边是忙得暂时支不开手的。
“爷,京城线人来信。”
陆顷接过,撕了封口查看。
“呵1
东方桓仁死了,圣上大怒,严惩了东方桓仁身边的护卫,并派人彻查此事。
陆顷想起上半年李卫突然拜访,又联想到前不久宁王的暗卫特意绕到江州又离去的事。
种种迹象,怕是早就预谋好了的!
陆顷黑眸深处翻滚着危险的气息,半晌后冷笑几声。
“去,把台将军找来。”
不多时,台章润摇着纸扇推开书房的门,浑身一副闲散的模样。
他刚踏入门槛就开口打趣:“恒阳可真是忙呀,这么多日子来都没有来找过我,即便是后院那位美人也一直冷落着。”
“别贫嘴了,京城出事了。”
陆顷直接甩过那封密信,台章润抓在手中看了两眼,脸上的笑意一寸寸褪去。
“看完就烧了。”陆顷脸色不太好地嘱托。
台章润摧毁密信后坐在他对面,许久之后才像是感慨地说:“因着兵权的事,我早早离开了西北那是非地。”
“京城那边圣上一直防得紧,我插不上手,竟不知发生了这等大事。”
饮了杯茶水后,台章润扯扯唇:“怕是圣上反应过来了。”
“恒阳,你可有办法度过此劫?”
陆顷轻扣着桌面不语,台章润也没有催促,只坐在那里饮茶或发呆。
许久之后,陆顷长舒一口气:“圣上虽年老,却并不糊涂。”
台章润一愣,随即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说,圣上知道是谁动的手?”
陆顷没有接他的话,盯着桌上茶盏好一会儿,眼神明明灭灭。
“即便现在呈上东方桓林的所有罪证,龙座上的那位怕也不会治了他的罪1
台章润微惊,随即就想清楚原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