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圣上子嗣不丰,仅有六位皇子和一位公主,三位皇子早夭,公主早早地送去他国和了亲。
如今在世的皇子只有太子,宁王以及年幼贪玩的六皇子。
现在太子又暴毙了,圣上也已经年近古稀,若是再处置了宁王,那以后这大梁怕是只能落在六皇子身上了。
而六皇子不说年幼与否,就单单是他那恶劣的性子和背后作妖的陈贵妃,能支持他们的臣子寥寥无几。
所以如今皇位的争夺战中仅有太子与宁王两人,可惜现在太子受伤身亡,能担当大任的唯有宁王。
这样看来,即便他们呈上宁王的罪证,圣上怕也不会真的治了宁王的罪,相反他日若是宁王上位,首先处理的就是他们这些送上罪证的臣子。
何况为了皇室的颜面,圣上也不会让这种事情公然发生在朝堂之上。
台章润冷笑一声,如此看来,圣上的意思是必须要找个宁王的替罪羊了。
而陆顷恰好是最适合的人选,毕竟现在所有朝廷命官中,只有陆顷与东方桓仁是摆在明面上的不合。
其次,陆顷和东方桓仁之间还隔着文芳蝶的事,即便陆顷不曾因文芳蝶的事对东方桓仁有恨,届时也无人会这样想。
“皇家,可真是……”
台章润无奈长叹,语气中却夹杂着些微不可察觉的恨意。
“恒阳,实在不行大不了就反了他东方一族1
陆顷抬手:“此事,我有脱身之计,涸泽还是多多关心下自己吧,当心你的兵权被他人肖想了去。”
台章润长叹一口气,脑海中突然一闪,他连忙起身看向陆顷。
“恒阳,你告诉我,这是不是都在你的计划中?按你那深不见底的心机,会没有料到宁王的这些打算?”
陆顷屈指轻弹茶盏:“也不算在我的计划之内,起码我的计划里东方恒仁没有死,我只是被当做真正刺客的替罪羊,然后借此机会搬到宁王,可惜了。”
台章润担忧:“那你现在……”
“放心,我自有方法脱身。只是我没有想到东方恒仁就这么容易地死了?”
台章润苦笑:“他死得可不容易,你想想有多少人在背后阴他呀1
陆顷仿佛没有听到台章润的话,自顾自地喃喃道:“遗憾的是不能亲眼见见他的尸体……”
此时,远在千里外的东宫内,文芳蝶双眼含泪地,楚楚可怜地从前厅退回房内,一旁扶住她的婢女却战战兢兢,好似即将奔赴刑场般。
待回了房,所以人都一一退下,房内只剩下文芳蝶。她的两个婢女雪桐和雪安低着头守在门外。
文芳蝶收起了一脸的悲苦,姣好的面容逐渐扭曲了起来。
紧接着房间内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守在门口的两个婢女忍不住颤了身。
“该死,该死!为什么死的是太子,为什么死的是他!他死了,我还怎么荣登后位,还怎么母仪天下?”
“可恨我没有生下皇长孙,否则安有东方恒林的事?”
又是一阵瓷器摔碎的声音,文芳蝶冷静下来,她不住地自我安慰,还是有方法的,她还年轻还有机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