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斯礼边吃边说,“可以!”片刻他脑袋一转,眯着眼睛说道“你特么再带我去孤儿院打拳,我把你当沙包打!”
容昱哈哈哈地笑了起来,说道“那可说不准!”
“笑几把笑,老子下周过生日,你带隽筱一起来,过几天给你们送票!”卫斯礼豪言豪语。
“儿子过生日,爸爸妈妈一定会到…”容昱笑着揽过他的肩膀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隽筱在边上跟着乐了起来。
卫斯礼肩上一抖,猛地起身,嫌弃地看着容昱地回了句“傻批,老子去放水!”
卫斯礼离席往店家后门走去,公共厕所在路边的巷子里,还算干净,卫斯礼纠结了片刻,熬不住人有三急,还是走了进去,他快速放水,提裤子绑好皮带,走到水池边慢条斯理地洗着手。
这时一道黑影悄无声息闪过,那黑影慢慢逼近,从手腕里抽出一根细长铁丝,那铁丝坚韧无比,在漆黑夜里闪过一丝银光,锋芒锐利。
卫斯礼低着头仔细地搓着手,就在铁丝逼近的一瞬,卫斯礼迅雷烈风般的移形换步到黑影身后,他嗜血一般将黑影的手臂掰成了扭曲可怖的模样,将铁丝缠绕着黑影的脖子。
他乖张一笑,舌头抵着尖利的虎牙,他不断发狠拉扯,就见那黑影痛苦挣扎,一只手不断挥舞渐渐脱力,脸色从涨红再到铁青发黑,已到生命极限濒临死亡。
阿特和一众人着急忙慌地赶到巷子,就见眼前这可怖的场景,那黑影缓缓从卫斯礼身前滑落跪倒在地上。
卫斯礼神色麻木冷漠,他悠哉地扭动着犯酸的手臂,阿特顿是松了口气,他和手下赶紧鞠躬行礼,自责地说道“少爷!我们来迟了,您受惊了!”
卫斯礼歪着头,走到阿特面前,厉声道“抬头!”
阿特迅速抬头,卫斯礼反手啪啪两个大耳刮子抽在他脸上,阿特的脸一下红的发胀,斑驳的血渍粘在他脸上,他面无表情,不敢露出半点疼痛表情,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直视前方,站着一动不动。
卫斯礼瞥了眼阿特身后的众人,又是一个猝不及防地飞踢,阿特身后的黑衣被这生猛一脚踹得倒地,黑衣揉着胸口快速爬起,站立弯腰鞠躬,憋着疼痛,咳嗽都不敢,卫斯礼凌厉呵斥道“我是不是说过,不要让人来打扰我和朋友吃饭!”
阿特和一众人不敢吭声,夜市人太多一不留神就让那人有机可乘,幸好少爷没事,不然他们真是万死不得自救。他们办事不利一心认罚。
卫斯礼眼睛一转,瞥了眼地上的黑影,他突然嗤笑起来,球鞋狠狠地碾踩着黑影的手指,黑影顿时发出凄厉的惨叫声,卫斯礼冷血无情对阿特道“把人给我带走!不要让他死了。我有话要问他!”
他狼眼暴戾看着众人,暴躁大骂道“全都给老子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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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昱和隽筱坐在位置上玩着手机,卫斯礼去厕所去得太久,两人不免担心起来。
“我去后面厕所看看。你乖乖在这等会。”容昱用手指轻轻滑着隽筱的脸颊,隽筱乖巧地点点头。
容昱刚起身回头,就见卫斯礼一脸铁臭的回来,容昱看他脸色不对,关心又欠抽地问道“你这是掉坑里了…去这么久!”
卫斯礼一脸想揍死他的表情,“滚啊!老子碰到找死的酒鬼,花了点时间教育。”
隽筱一下就看到了卫斯礼受伤的手,她一下站了起来,焦急地说道“你手受伤了?!”
卫斯礼压根没察觉到自己手指被割破,干涸的血液凝固在指缝间,看着触目惊心。他不自知地将手抬起,觉得隽筱和容昱真是大惊小怪。
容昱翻开卫斯礼的手,认真看了眼伤口,伤口像是被利器割破,伤口不深鲜血早已凝,他对着隽筱说“我先去结账。”
隽筱则翻出纸巾就着矿泉水,帮卫斯礼将伤口附近的血渍轻轻擦拭,拿出自己的手帕简单的包扎了一下。她边处理边直白问着“只是酒鬼?”
卫斯礼玩着桌上的杯子,他不看隽筱,他从来不需要像任何人解释。这会儿却心虚了起来,他眼神有点不自在地看着前台,假装在看容昱,嘴上漫不经心地回着“不然了,还能是杀手吗?”
隽筱很熟悉卫斯礼这种别扭的神情,他在心虚,卫斯礼这人只能点到为止,多说只会让他负气生厌。
她不动神色地说道“你人没事就行,可以避免冲突就避免。我比较担心你把别人打出个好歹…”
卫斯礼被言中,他一脸无所谓,天不怕地不怕嚣张模样,他不屑地说“那也是他活该!”
容昱走回来的时候正听到他这嚣张跋扈的话语,他一个手掌重重地抽在他背上,卫斯礼疼得就要跳脚,却听容昱严肃道“你特么是不是觉得自己天下无敌,我和隽筱不想以后去监狱里看你!”说完就把他拎了起来,“还坐着干嘛,去药店!”容昱不容反驳的语气让卫斯礼居然有点生畏,他心不甘情不愿的撇着嘴,却顺从的站了起来跟着他们一起去了药店。
隽筱和容昱其实都很喜欢卫斯礼,把他当作弟弟一样关心照顾着,但是卫斯礼是个喜欢剑走偏锋的人,总在危险边缘徘徊,他身上毫不掩饰的暴力因子在青春的少年时期无所顾忌,这是极其危险的。
容昱不仅仅是在告诫卫斯礼,也是在告诫自己,赵鹏的袭击曾经让他尝试过暴走的滋味,要不是隽筱的电话,他不知道会走到何种结果,他现在可以做到理性克制,但卫斯礼可以吗,他不能时刻看着他,他只能见缝插针地提醒告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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