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公子可有邀请,还是转为护送而来,若是后者怕是不便在寺中居住,您也知道近来寺内检查严格,就是为了防止佛节当日出了差错,那我们可担罪不起啊1
慕涵见他这么说,连忙给顾南衣使眼色,示意他快点辩解,自己也正打算开口替他说话,就听见他说:
“我是奉家父之命一路护送妹妹进京,也是代替父亲前来参加佛节的,自然也在皇家邀请之列。况且我这妹妹身娇体弱受不了劳累和风寒,所以我这做哥哥的也着实放心不下她,难道二位大师是怕我会加害当今的皇上太后不成?如果不是这样,若是担心我冲撞了其他的贵人大可以让我和妹妹共住一间别院,别院选在偏僻一些的地点便好了。”
“我这妹妹有心悸之症,时常半夜头疼惊醒,父母也是担心这样这才要求我随行保护。这次带妹妹来还是父亲特意和摄政王求得恩典,只希望这次佛祖真的能保佑我的妹妹,让她身体康剑”
顾南衣这一番话说的恩威并施,让他二人无从辩驳。二人一个是受到邀请,一个是替父参加,怎么也不能赶出去不是。况且他说的加害皇帝太后,那更是不能随便应和议论的,毕竟是官宦子弟,哪怕是红尘之外的人也不能随便说嘴。如此这样,这个偏僻的院子,两个人住在院中便十分地顺理成章无可挑剔了。
慕涵一边觉得顾南衣这番应对不错,一边又在心中暗暗腹诽:
“你才有病呢,你才半夜惊醒呢,真显得你兄妹情深了,还拿凤卿尘当筏子,你这么一说别说住别院了,你想吃肉他们都得给你找去。”
果真如同她所想,顾南衣的话毕后,智明连忙出面劝和说道:
“沈公子说笑了,您与令妹当真是兄妹情深,这份亲情着实令老衲感动,既然您这么说了,那不如就住到寺院东面的别院中去吧,那里地处偏僻,少有人往,离我们和客人的住所都远,不知您觉得怎么样啊?”
顾南衣也毫不客气地接受了,事情在这么尴尬的气氛中悄然揭过。
慕涵一路上假装欣赏景色,实则已经记住了寺院中的大致路径。二位大师将他们待到别院后,便说是有事离开了,她没在意他们二人会怎么想,刚才顾南衣的言语中提及凤卿尘,无论现在他们是王爷的人抑或是宫中的人此刻大约都是打探消息去了。
不过她心中丝毫不慌,若是王爷的人,自然会替自己遮掩过去,若是宫内的人,他们没有证据,只会让他们盯紧二人,并不会因此而起冲突,反而一旦他们真的加强对自己的监视,那才说明这寺内真的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