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派人送过去了。”寂善俯下身,“灶上热着粥,您要不要用一点?”
宋濛想说不用,看着气息微弱的凉王,便改了主意,“再来几个清淡的小菜。这节骨眼上我更得吃好喝好。”
寂善点头附和,“您说的太对了。万一……”撩起眼帘小心翼翼觑着宋濛,见他没有丝毫不悦,继续说道:“万一王爷有个三长两短,就得劳烦您调兵遣将……”
宋濛立刻沉下脸,低声呵斥,“休得胡言乱语!父亲福大命大,定能转危为安。”
“是是。”寂善连声道:“三公子孝感动天,王爷必定有惊无险。”
……
“老陈,咱们这回怕是有来无回了。”
孙恪跟陈闻礼背对背坐在地上,双臂双手紧紧捆缚在一起。陈闻礼扭转头对着孙恪的耳朵说道:“瞧把你丧气的。想当年你掉狐狸窝的时候也这样?”
“还真就不这样。”孙恪扭动身子,想要尽可能的看到陈闻礼的脸,动来动去发现无济于事,莫可奈何的叹口气,“狐狸窝好吃好喝。我也没被捆着。哪哪儿都香喷喷的……”
陈闻礼赶紧止住孙恪话头,“快别说了。再往下就是我不该听的了。”
“有什么不能听的?”孙恪嘁一声,“那股子香味儿其实就是狐狸精用来迷惑人的。我跟你说,也就是我。要是换第二个被迷那老些日子,指定没命了。”
陈闻礼想都没想,顺嘴接道:“狐狸精瞧不上第二个,就稀罕你。”
“诶?你这人……”孙恪皱起眉头,“还不都是老清在里头瞎搅合?再说也不是狐狸精看上我的,是老清觉着我道行高……”
话未说完,孙恪掌心被陈闻礼狠狠掐了一把,“有人来了1
孙恪疼的眼泪直淌,却也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等了片刻,不见有人。孙恪忍不住问道:“你是不是听岔了?”
陈闻礼颦了颦眉,“不能埃我方才分明有脚步声。”
“兴许是来方便的。”孙恪难过的吸吸鼻子,“你说老沙跟谁学的?怎么这么坏?凉王府多大的地方,偏偏给咱俩弄在茅厕下边?”
“还不是怕咱俩用法术逃走?”陈闻礼不服气的撇撇嘴,“单打独斗他哪里是我的对手?哼!我早就觉着他不是个好的。怎么样?到底叫我说中了吧?”
“你从来也没说过埃”孙恪小声嘟囔,“现而今的老沙可不是从前的老沙了。从前他长得多憨厚,你再看现在,尖嘴猴腮,坏货啥样他啥样。”
“他用符改变样貌,把咱们都骗了。”陈闻礼恨沙海山恨的咬牙切齿,“看把他能耐的1
孙恪哀叹一声,“眼下不是说那些的时候。咱们得想办法逃出去。”
“逃?往哪逃?”陈闻礼仰脸看向头顶,“老沙之所以把咱俩关在这里,不就因为这儿是污秽之地,无法运用法术吗?”用力动动手腕,“这也不是一般的绳子。”
“的确不一般。”孙恪闷闷冷哼,“专门捆道人的缚仙绳,打的还是猪腰子扣儿。就算有人帮忙都难解。老沙心思多毒!他装疯卖傻那会儿,老桑还总给他送蚕豆吃着玩。哼!一碗一碗的送。不花钱似的。我跟老桑讨一小把他都不舍得给1
陈闻礼愤愤言道:“不敌喂狗了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