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话听着不对劲儿埃孙恪挑起眉头,“老陈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陈闻礼清清喉咙,“我就是心疼蚕豆。”
“我也心疼。”话音落下,孙恪的肚子发出咕噜噜的声音。
陈闻礼沉声问道:“你饿了?”
“饿。”孙恪肩膀松松垮下去,“要是有一碗热腾腾的葱白粥……”说着说着,眸中慢慢蓄了泪,“就着流油儿的高邮腌蛋……”忍不住吸溜吸溜口水,慨叹道:“好蛋养人呐1
陈闻礼无言以对。他还以为老孙在这种情况之下不会再惦记着蛋了。
呵呵!是他高估老孙了。
孙恪砸吧砸吧嘴,用胳膊肘杵杵陈闻礼,“诶?咱不能坐以待毙。要不……试试追踪符?”
“没用。”陈闻礼恨不能揪住孙恪的耳朵,“在这种地方,就连陆五姑娘都甩不了符。咱俩更别想了。”
孙恪稍加犹豫,反驳道:“兴许……陆五姑娘有办法呢?”
“头上顶着茅坑能有什么办法?”陈闻礼喋喋不休,“茅坑上边还压着结界。你就说吧,又是茅坑又是结界,还怎么甩符?兴许裴真人能有办法。毕竟裴真人道行高到深不可测……”
孙恪用力掐着陈闻礼掌心,“嘘、嘘。有人来了。”
老孙故意的吧?陈闻礼没好气的问道:“你确定不是来嘘嘘的?”
背后的孙恪一声不吭。
陈闻礼揉揉被他掐疼的掌心,又问:“怎么不说话了?你是不是就为了掐我才谎称有人的?”小气劲儿的!
腹诽的当儿,耳边传来孙恪低低的笑声。
有什么好乐的?他俩都这样了,老孙还能乐的出来。真够没心没肺的。陈闻礼心里无端端烦躁起来,“老哥哥,你稳重点吧。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又掉狐狸窝了。”
“什么跟什么?”孙恪扭脸横了一眼陈闻礼的耳朵,“你看谁来了?”
陈闻礼头都懒得转,“你的老相好?”
“咱俩的老相好1孙恪没有因为陈闻礼说话难听而生气,“小黑!小黑来了!咱俩有救了1
小黑?陈闻礼心花怒放,“哪儿呢?哪儿呢?快让我看看小黑瘦没瘦?我可想死它了。”扭转头,正瞧见蹲在地上的小黑鸟,“哎哟,还真是小黑1
小黑鸟像是累极了似的,没有了往日的活泼劲儿,微微低下头权做行礼,张嘴说道:“您二位速速赶往鬼庭涧。我与郭神机使等人随后就到。”
是陆珍的声音。
陈闻礼咕咚一声吞了吞口水,“前番陆五姑娘不是说再探再报的吗?为何又叫咱俩去鬼庭涧?”
孙恪目中含泪,“但凡小黑早点到,你我二人也不至于被弄在茅厕下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