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小夜叉?寂善眸中闪过一丝茫然。他把夜叉放城外了……
陆五该不会是祸害他的夜叉窝了吧?一念及此,寂善目中血丝尽显,双手撑地想要站起来,奈何跪的太久,腿脚就快没知觉有点不听使唤,“陆五!你、你欺人太甚1
心念电转,觉得不对劲。陆五一直没动地方,她如何能祸害得了夜叉?
“老寂,你糊涂。”沙海山声音凉凉,“那俩神机使可是从头到尾都没露面。”
是了!那俩老道就是陆五的走狗!
寂善又急又气,指着陆珍的鼻子,厉声呵斥,“你敢动我夜叉,我跟你拼了1
陆珍手掌朝上,片片雪花落在掌心立刻化为粒粒骨碎,“已经动完了,你跟我拼呐?”五指并拢,将骨碎攒成一颗黄豆粒大小的珠子,“可惜碎成渣渣不经盘。要不然,做成手串或是念珠串子也是极好的。”迈步走到寂善跟前,将珠子亮给他看,“你瞧,夜叉的骨头有点绿但又不全绿,跟鬼骨不一样。还怪好看的,你说是不是?”
寂善面皮颤抖着,伸出双手去掐陆珍脖子。
陆珍轻松避开,笑着调侃,“你不如老沙沉得住气。他无非是在心里骂我,你倒好,居然想掐我脖子。要不是念在你衣裳剩的不多的份上,我断不会留你性命。”
“有种你杀了我1寂善歇斯里地喊声回荡在凉王府上空。
远在京城的高傥毫无征兆的打了个喷嚏。
阿克用干净巾子垫着个汤婆子放进被窝里,“大人,您晚上睡觉的时候仔细着点,千万别烫着。”
“汤婆子外边不是有布套子吗?”高傥换好寝衣,从屏风后边走出来,一边系带子一边问道:“小陆这会儿该到凉州了吧?”
“差不多。”阿克倒了杯温水递给高傥,“小陆办差自有分寸。大人您不用担心。”
“不用担心?”高傥接过杯子,横一眼阿克,“你不知道她多会闯祸!她出去办差,我心都吊在嗓子眼。”咕咚咕咚喝了水,闷哼道:“她就是个惹祸精1
阿克赶紧在心里多谢各路神仙以及菩萨佛祖。大人这句大逆不道的话没被小陆听见,真是他们高家祖坟冒青烟。
大人还没娶新夫人呢,可不能下去见黑爷白爷。
“大人,您快歇着吧。明儿还得去侯府呢。”阿克从高傥手上夺过水杯,“您别喝了。喝多了脸肿。”
本来长相就有点凶,再肿点不更显得凶了?
今天临川侯府的二太太派人来送谢礼。全是又值钱又体面,但看起来又不那么值钱的好东西。
这下事儿就难办了。
要是谢礼没这么厚大人提亲还容易点。
也不知道大人提出娶张家姑娘,临川侯府会是什么态度。
从汤婆子到大人提亲,大事小情都得他阿克操心。
“肿点怕什么?”高傥拿起茶壶嘴对嘴咕咚咕咚灌下好几大口,喝完挑眉戏谑,“我明天又不上花轿。”
纵是您想上轿子也得有人娶不是?就您那双十三寸大金莲,还真没人愿意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