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俊的人抱着她上车下车,而她居然毫无知觉。
如果她醒着,可以跟那人聊一聊京中见闻,或是向他打听打听京城哪家的胭脂水粉做的地道。
唉,当真是……可惜呢。
……
“您的符太好使了。”桑敬双眼亮晶晶,比比划划的说:“往夜叉窝里那么一甩,您猜怎么着。夜叉都碎成渣儿了。风一吹,跟雪片似的。漫山遍野那个飞啊,舞啊,好看的碍…”
“老桑,老桑。”张玟拽拽桑敬衣袖,“陆五姑娘都知道,你不用说了。”
桑敬瞪他一眼,“干嘛不说?陆五姑娘知道的跟我说的不一样1
张玟袖着手,“行,行。说吧。说吧。”
真是的。老桑把他的词儿都抢了。
“漫山遍野”那句明明是他回来的时候跟老陈念叨的。也不知怎么被老桑听见了,就学去了。
学人说话,被鬼咬。
哼!
他不跟老桑计较。
陆珍笑眯眯的望着桑敬,问他,“玩的开心吗?”
“开心1桑敬重重点头,“好久没这么痛快了。”
“您玩的开心就成。”陆珍端起茶盏浅浅抿一口,不由得蹙起眉头,“这儿的水不好,沏的茶更加不好。”放下茶盏,仰起头看向立在边上的宋濛,“三公子平时吃的也是这种茶吗?”
宋濛的思绪尚且停留在陆珍突然闯入,满脸带笑的跟他说,凉王府的东西都是她的上头。
不是,凭什么就都是她的了?
宋濛愤愤握紧拳头,眼神中流露出对陆珍的怨恨。
年纪不大,却是个心狠手毒的。凉王府的下人带侍卫全都在院子里跪着,领头的是寂善大师以及沙先生和喵喵子。
想到沙海山三人的惨状,宋濛紧握的拳头慢慢松开,肩膀也跟着缓缓垮下来。
就连夜叉军都被陆五给弄成骨头渣了。
放眼整个凉州,没人是她的对手。
陈闻礼直起腰杆,沉声对宋濛说道:“陆五姑娘问你话,你老实作答就是了。”
孩子小,不懂事。不晓得陆五姑娘的有多厉害。
要不就是突遭变故吓傻了。
“是,我平时就吃的这种茶。”宋濛不敢直视陆珍,低声回道。
“所以说你爹天天琢磨着造反。”陆珍点点头,“我懂。茶不好,饭也不会强到哪儿去。为了一饱口腹之欲,你们老凉家也是豁出去了。”
老梁家?
宋濛大为不解的抬起头,“我们姓宋不姓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