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住在宫里,待大婚前再出宫。”
“多谢父皇!多谢父皇!”云崇喜不自胜,跪下连连磕头。
“去吧,用心读书,别辜负朕对你的期望。”
云崇响亮地应了声“谨遵父皇教诲”,行了礼,强压着喜悦之情走出御书房,便忍不住蹦蹦跳跳起来。
云崇走后,皇帝才冷然道“都进来吧。”
德妃脸色灰败,枯槁如死木,侯明珠呆若木鸡,两眼无神。
刚才云崇进御书房后,小山子便将她们带到窗下。
皇帝与云崇的对话,众人听得一清二楚。
云崇出来前,她们短暂回避,没在云崇跟前露脸。
进了御书房,不等皇帝发怒,德妃便双膝一软,重重跪地。
白贵妃泪水涟涟,哭道“我可怜的崇儿啊!他一心敬爱五哥,却被五哥当诱饵!我这个当娘的……”
她攥着心口,急促地喘,悲痛欲绝,语不成句。
沈青杉低眉垂眼地道“这个秘密,臣女原本是要烂在肚子里的,可岳王妃咄咄相逼,臣女无奈,只得对不住十一了。臣女隐瞒皇上,请皇上降罪。”
皇帝面色沉寒如冰,半晌,才冷冷开口。
“朕并未宣召德妃,德妃却来得比谁都早。胆敢在朕身边安插眼线,可恶!降为默贵人,迁居冷月堂,终身不得出。”
德妃腿一软,跪不住了,跌坐在地。
“侯氏陷害忠良、秽乱后宅,罪无可恕,赐鸩酒。”
侯明珠两眼瞪得溜圆,嘴唇哆嗦得厉害,喉咙却仿佛被卡住,嗬嗬作响,却说不出话来。
何满仓立即叫来两个侍卫,堵住嘴将侯明珠拖了出去。
“青杉,你受委屈了。”
沈青杉含泪摇了摇头“有皇上主持公道,青杉不委屈。”
皇帝长吁一口气,狠狠地问“那孽障可醒了?”
何满仓躬着身子上前,小心翼翼回话“回皇上,岳王已平静许多,但……尚未苏醒。”
“混账!如此德行,岂堪大任?将他将为郡王,遣去守皇陵!让他好生忏悔去!”
沈青杉一听,眉头不禁蹙了蹙。
她的原意只是令云岳沉溺闺房之乐,误了正事,让皇上申斥几句,免得他一时得意忘形。
没想到侯明珠误打误撞,竟重重一击,打在了云岳的七寸上。
他要是就此一蹶不振,那谁来牵制太子与巍王?
“皇上,青杉以为,岳王兵不血刃便解了北境之危,颇具军事才干。不如给他一个机会,令他戴罪立功。”
“战王若是去了西疆,北地无人镇守,恐有变故。依青杉之见,或可令岳王镇守北境。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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