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些人,所学所用的也多是外功,也就是拳脚兵器上的硬家功夫。
至于内功的修炼,才刚刚于道宗和佛门中萌芽。
如同邀雨这种已经习得极上层内功心法,真气运转自如的,怕是屈指可数。
正因如此,邀雨的内力才被世人所畏惧。明明没有碰到人,却被无形的真气控制。
这种事情,对于只修行过外家功夫的人来说是不可理解的,因此也只能以妖法解释。
大家正惊愕不已时,邀雨却缓缓从腰上取下羊皮囊。斜睨着拓跋钟问道,“你还比吗?”
秦忠志眼尖,大叫一声“不好!”,一个纵身扑到钟儿身上,紧紧将少主护在怀里!
紧接着秦忠志就觉得屁股上一阵刺痛,不用看也知道,屁股上肯定被冰刺刺了好几个窟窿!
可是怎么会打在屁股上?
以邀雨的功夫,断断没有理由会打偏。
秦忠志此时反应过来,必是邀雨知道他会冲出来保护孩子。
她伸手取水囊,就是要引自己出手,这几根冰刺本来就是冲着他秦忠志来的!
“快保护少主!”众门客如梦初醒,潮涌般围住钟儿。
邀雨对那个吓傻了的孩子一点兴趣也没有。
她身形如鬼魅一般,只是一个滑步便到了秦忠志身侧,左手按住他腰上带的双钩弹口,右手一探,便死死地掐住了秦忠志的喉咙。
拓跋破军先是一惊,但很快又镇定下来,“檀女郎这是何意?”
邀雨俏皮地一笑,“你莫急。我只不过是教训自己的下人。并无他意。”
说完看着秦忠志的狐狸脸,由于邀雨手上用了些力道,秦忠志的脸已经开始发紫了,额角上的青筋一条条暴露出来,渗出密密的汗水。
邀雨寒声对秦忠志道,“你莫不是以为,我住在这里,就代表我会放过你?你当记得,本女郎说过,有朝一日你若敢背叛,定要你死在我前头。我虽不知自己死期何日,不过未防万一,就先送你一程吧!”
她说罢,手上力道一紧,只见秦忠志脸色一白,嘴角就渗出血来!
“檀女郎且慢!难道女郎不想在下助你诈死之事了?”拓跋破军镇定问道。
他上过的战场大大小小数以百计,深知越是此时越不能慌乱。
“在下已有助檀姑娘的良计,姑娘不如与在下入屋内详谈。”
邀雨看了看拓跋破军,略略思考,才五指一张,任由秦忠志摔在地上。
看着瘫在地上的秦忠志出气儿多进气儿少,邀雨这才泄了心头火。
估摸着自己若不出手,秦忠志怕是等不到郎中来救治了。
她这才用脚踢翻过秦忠志,用内力隔空朝他心口送了一掌。
只听秦忠志一声高呼,咳出骇人的一大口的鲜血,却终于能呼吸了。
“祝融,”邀雨轻唤,“看着这些人,有哪个想逃跑或是跟来的,都给我毒死,看着就心烦!”
祝融也不知从哪个房顶上一跃而下。
看见他的容貌,众门客都被吓得跌做在地上。而钟儿则是“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邀雨扫了那孩子一眼,鄙夷道,“只会哭。”
她似乎又想起了谁,“这么大的男孩儿真是一点儿用都没有。”说完便同拓跋破军举步入室。
一院子的人被祝融守着不敢妄动,眼睁睁看着邀雨和将军进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