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中也是在吃绝户。
仗着聋老太太没有儿女。
又死无对证。
说了几句瞎话。
为什么没有提及他的两个崽子,无非担心两个崽子耐不住人家的压力,说了实话,不得已,刘海中只能自己扛雷。
想必是谎话说多了的缘故。
刘海中自己也信了他说的鬼话。
语气带着一丝淡淡的热切。
“同志,我检讨,我自我批评,对于聋老太太的事情,我也是诸多没想到,聋老太太说她没事,我以为她真的没事,便没管那么多,我要是真想到聋老太太今天会死,我就是砸锅卖铁,我也得凑钱将聋老太太送医院,哎。”
最后一声叹息。
充满了自责。
没送聋老太太去医院,致使聋老太太死翘翘。
我或许有责任。
但我的责任不大。
撑死了渎职。
毕竟我没有朝着聋老太太下手。
谁打了聋老太太,谁负责聋老太太的死。
别找我刘海中。
找易中海。
刘海中也期望是易中海。
都不用公安同志开口询问,他自顾自的给易中海脑袋上扣起了屎盆子。
“昨天,我们四合院内发生了一起骇人听闻的事情,您肯定不知道,不对,您知道了,我记得您从前面过来的,我们四合院的管事一大爷,又是轧钢厂的八级技工,他打了聋老太太一顿,打的那叫一个狠毒,我们都不敢看了。”
本意是给易中海甩锅。
却适得其反。
引来了新的猜疑。
一句‘明知道易中海打了聋老太太,你身为管事二大爷,为什么没有及时阻拦’的话,让刘海中的得色,瞬间僵在了脸上。
面对询问。
语塞了。
为什么没有及时阻拦?
还不是想要看戏,看聋老太太手撕易中海的戏,看易中海暴揍聋老太太的戏,这两人都是刘海中的仇人,甭管是易中海弄死了聋老太太,还是聋老太太用唾沫星子锤死了易中海,刘海中都会在心里暗暗爽叫几分。
两仇人打架。
我为什么要拦?
我巴不得他们倒霉。
问题是。
没想到公安会这么问。
总不能说自己冷血,想要看到聋老太太和易中海两败俱伤吧。
“我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你们四合院的人,都非常乐意看到聋老太太身死的场面?”
刘海中的心。
咯噔了一下。
他不是傻子。
公安言语中泛着质疑的味道。
“同志,我们四合院的街坊们,都怀疑易中海,昨天他打了聋老太太,今天早晨聋老太太死了,当着我们街坊们的面,易中海自己都不敢一个人去聋老太太那屋,这不是心虚是什么?”
……
贾家。
贾张氏又在骂骂咧咧。
吐脏话的同时,脸上还布满了阴云,犹如院内的人,都得罪了她,就连秦淮茹,也没有给好脸色。
对此。
秦淮茹也不知道自己说什么好了。
心累。
自己好赖也是贾家的一份子,辛辛苦苦挣钱养家。为一口吃喝,与轧钢厂的那些臭男人们进行周旋,为贾家委实付出了一切。
有苦也有功。
这尼玛中午在贾家吃一顿午饭,非常正常的一件事。
贾张氏却指桑骂槐,嫌弃秦淮茹中午在家吃饭,言语里面的意思,家里的粮食不多了,要尽可能的节省。
秦淮茹一肚子的委屈,不知道要跟谁讲述了。
岗位我顶,工作我干,我挣钱。
合着我都没有权利花我自己挣来的钱,没有资格吃我自己挣来的粮食。
既然你知道贾家的粮食不够吃了,为什么不出去找活?
街道可有补贴家用的零工,糊火柴盒,绑扎扫把,清洁厕所,每个月不多,也能挣个七八块钱。
贾张氏却愣是以自己老胳膊老腿为由,死活不去干活。
远近闻名的好吃懒做。
一双布鞋。
从夏天做到秋天。
秦淮茹人都麻了,心里怨恨起了将她介绍给贾东旭的易中海,要是没有易中海的撮合,也没有现在水深火热的生活。
想好。
除非贾张氏死了。
看着老虔婆白白胖胖的身躯及红光满面的脸颊,秦淮茹只能将盼着贾张氏死了的想法抛之脑后。
贾张氏真没那么好死。
除非是死于非命。
她看着贾张氏。
贾张氏也看着秦淮茹,表情十分的阴沉,尤其眼神,就好像秦淮茹不是她的儿媳妇,而是一个有仇的陌生人。
老虔婆就一个意思。
千错万错都是秦淮茹错。
感受着贾张氏的抑郁。
秦淮茹也是满腔的委屈。
我还到底是不是贾家人了?
伱身为婆婆,为什么这么对我?
想想。
也理解贾张氏为什么这么恼怒。
根结无非利益二字。
聋老太太死了,易中海又有最大的嫌疑。昨天的大院大会上面,贾张氏经过千方算计,好不容易将贾家这艘破船绑在了易家的大船上面,坐等吸血易家过好日子。
结果第二天聋老太太死了。
要是一般的死,贾张氏不至于这么心急如焚。
问题是聋老太太死之前,挨了易中海一顿暴揍,就算贾张氏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乡下妇人,却也知道易中海难逃干系,闹不好要进去。
如此一来。
贾家的补血仓库可就没有了。
享受惯了易中海红利,吃惯了白面馒头和荤菜,已经吃不下高粱米米饭和窝窝头的贾张氏,真不敢想象贾家接下来的日子会有多苦。
就一个字。
馋。
往日里不常见的窝窝头和棒子面糊糊,将会成为贾家饭桌上的常客。
一年换两身新衣服的好日子,也变得一去不复返。
在深层次的想想。
棒梗的工作,结婚的房子等等。
又从何而来。
越看秦淮茹,越觉得秦淮茹不顺眼,就是一个丢光了贾家脸面的儿媳妇。
心中百般滋味。
真要是知道聋老太太会死,昨天聋老太太手撕易中海的大会上,贾张氏也就不跟聋老太太唱反调,用贾东旭的绿帽子为贾家谋取福利。
这下好了。
什么都没有了。
只有无尽的耻辱。
聋老太太大院大会结束那会儿,说了那么一句话。
“贾家的面子,都被你贾张氏踩在了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