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警卫见其他将领出来了好一会儿,知道是散会了,才进去,喊道:“司令。”
李寻:“找个制高点观察敌情。”
周警卫:“右侧有个较高的沙丘,臭虫正在那里侦察敌情。”
李寻一队人来到沙丘,臭虫道:“前面敌人阵营里,早先还能看见飞沙,奇怪,现在一点动静没有。”
这时轰轰响声不断,炮弹在敌人阵营爆炸,黄沙飞舞,掩盖住敌人阵营,爆炸声停止后,坦克部队向敌人阵营推进。每辆坦克后面跟着若干名敢死队士兵,越过一公里狙击连的火力防线,越过迫击炮火力防线,指挥室不断传来进攻没有受到阻击的信息。
汪军长收到敢死队接近敌人阵营,说:“奇怪了,怎么没有听见敌人还击我们的声音,太不正常。”
就在指挥室将领们百思不解时,又传来消息,在敌方阵营,未发现敌人。汪军长惊讶道:“继续找,扩大范围找。”
参谋说:“会不会绕到后方,袭击我们。”
汪军长:“我们的两翼侦察兵,没有传来发现敌人的消息。”
前方侦察兵一直说:“敌人依然在原来位置区域,并没有转移迹象。”
一小时过去,最新报告送来,通信兵报:“敌方阵营仅有一些遗弃的装甲车,方圆几十公里无敌方军队转移痕迹,二营正在掘地三尺继续搜寻,报告完毕。”
李寻一队人趴在沙丘上许久,不见敌人阵营敢死队拉响一颗手雷,正纳闷。臭虫匍匐到李寻身旁说:“地下二十米深处有动静,会不会它们打地道过来了。”
李寻:“完全可能,这些机器兵不需要氧气,沙漠又容易挖掘地下通道,周警卫快去通知汪军长转移,小心地下。”
周警卫奔向指挥室,路上见沙里有东西涌动,他无暇理睬,冲进指挥室,喊道:“汪军长立刻转移。”
汪军长不以为然,周警卫厉声说:“执行司令的撤退命令,执行吧!来不及细说,敌人打地道过来了。”
这时前方传来急报,发现敌人有挖地下通道的痕迹,之前因为炮弹轰炸把洞口掩盖,加上这里是沙漠稍微震荡,隧洞坍塌,所以没有及时发觉,且查询不到地道通向何方。
周警卫急了掏出枪,说:“还用查吗?就在我们脚下。”
汪军长骂道:“它娘的,这是穿山甲吗?全军撤退,坦克部队和敢死队回撤打击敌人。”
汪军长刚下完命令,就听见外面喊声震天,他冲出指挥室看见一些机器兵从沙里钻出,手拿着大刀,见人就砍。士兵们毫无还手之力,任他们砍杀,一场原本主动战,变成了一场被动战,东柏里军团士兵四散溃逃。
这时撤退的号声响起,汪军长领着部队撤退至十二公里处,溃散的士兵才逐渐收住脚,往主力靠拢。这次严格上说不算撤退,要不是平时治军严明,一小部分拼死抵抗,加上敢死队及时回撤截住机器兵,不然机器兵一路追杀,东柏里军团将溃败得一塌糊涂。
汪军长收拾溃散部众,重新布置防线,有了前车之鉴,加强防御敌人地道进攻,在地面装上钢丝网,撤退沿线埋上地雷。
留下来掩护的士兵为了让大部队撤退,人人表现英勇,但是不管你有多么英勇无畏,面对机器兵,如同鸡蛋碰石头。
李寻一队人除去吴三已归入原部作战,还剩下臭虫、周警卫,徐天和周团长撤退的十来个士兵,他们全部伏在沙丘,架起***进行射击,由于只有几支***,加上只能击中机器兵头部,才能有效打击机器兵,手上火力远远不够。片刻,回撤的敢死队坐在坦克上,及时赶到,阻止机器兵追击王军长撤退大军。这是一场血与钢铁的战斗,是温暖的肉体和冰冷的机器战斗。
敢死队士兵身绑手雷,见一个机器兵,便冲上去死死地抱住,同时拉响手雷,瞬间那士兵炸得四分五裂,血肉横飞,有的血肉粘附在机器兵身上,分不清是谁的血,但那一定是人的血了。
那机器兵虽是钢铁之躯,但近距离爆炸或多或少受到一定程度损伤,还是能勉强战斗,依然提起刀砍杀,其他敢死队士兵见没把机器人炸死,立刻扑上去,一个士兵擒不住机器兵,另外两名敢死队员一起把机器兵压在身下,轰的一声,黄沙散去后地上一个大坑。如此这般,战场散落各种残臂断肢,有机器人的断肢,更多的是人的肢体。有的机器人大概炸掉了识别目标功能,它无目标地砍杀,见到什么就砍,甚至出现机器兵互相砍杀场面。
李寻一队人的子弹打光了,看着敢死队视死如归,顿时热血沸腾,喊道:“带上手雷冲下去和它们同归于荆”
李寻刚说完便要冲,突然后脑勺被人重击,正要看清是谁,身体却支撑不住昏迷过去。
周警卫夺过臭虫身上手雷,说:“臭虫你留下来照顾司令,我随敢死队去拼了。”
臭虫:“妈的,你是司令的警卫,应该你保护他,再则人是你打晕的,让我来照顾,想得美,让我当孬种,没门,周警卫你给老子滚回来。”
没等臭虫絮聒,周警卫已经冲入阵地加入战斗。臭虫追了上去,半路一摸没有手雷,怎么杀敌,只能折返回来,骂道:“你娘希匹,你龟儿子,司令都不要啦!虽说是个代理司令,好歹也是个司令嘛!怎的说丢就丢了呢。”
臭虫一边嘟囔骂着,一边背着被周警卫击晕的李寻,翻过沙丘放下,用沙掩盖李寻,留了个呼吸气孔,自己也遁入沙里隐藏了起来。
周警卫打晕李寻,是因为他在沙丘上早看见那个杀害将军的凶手青鹫,居然没有死,奈何那家伙一会不见了,气得周警卫立刻想冲下去寻它报仇,可没有李寻的命令又不敢造次,终于等到李寻喊冲。虽然周警卫被气晕头,但还不糊涂,这样冲下去,都是抱着同归于尽的心态,他可不想李寻这个司令一起去送死,那样他这个警卫手里就死掉两个司令,太失败了。怎么办,必须保护司令,自己又想加入战斗,唯一办法敲晕李寻才能阻止他上去拼命,然后把保护司令任务强加给臭虫,自己去报仇雪恨,所以才有了周警卫打晕李寻的一幕。
周警卫和其他士兵冲入战场,各自寻找目标,周警卫在混乱中搜寻那个杀将军的人,一个女人出现在眼前。周警卫认得这个女的,正是那晚袭击科研所的另一个头领。它正是朱鹮,真是仇人相见分外眼明。周警卫正要向她扔去一颗手雷,却挨了突如其来的一脚,周警卫毫无防备的被踢飞,差点扑个狗吃屎,左手一撑,翻身站起,扭头一看,正是要寻找的仇人,周警卫右手使出绝技,手腕用力,拇指与中指食指夹住钢珠,发力弹出一枚钢珠,飞向青鹫拿刀的手腕,啪,青鹫的刀掉在地上。要不是周警卫使出绝技打落青鹫手里的刀,恐怕周警卫被劈成两半了。
青鹫掏出捡来的手枪,对着周警卫几个点射,周警卫在地上翻滚躲开子弹,趁他一弹夹子弹打光换弹时机,再次弹出两枚钢珠,一个打在青鹫拿枪手腕,枪被打掉,一个打在它眼睛,虽然钢珠杀伤力不及子弹,但打在机器人眼睛这样薄弱的部位,还是有一定杀伤力,青鹫那只被钢珠击中的眼睛突然失去了观察能力。
周警卫趁其受伤,抛出一枚手雷滚在青鹫脚下。青鹫因一只眼睛短暂失明,并没有发现地上的手雷,爆炸把青鹫震飞数米远。由于只是在地面爆炸,手雷的弹片对青鹫杀伤力不大,冲击波对机器人伤害并不能达到撕裂肢体和震碎内部结构的效果,除非几枚手雷同时贴在它们身上爆炸,才能达到一次彻底摧毁。
青鹫翻滚几下,正要正常爬起来时,周警卫眼看仇人没被炸死,满腔怒火,拔掉身上几颗手雷拉环,向青鹫扑去。青鹫见周警卫身上几颗手雷将要爆炸,只能爬着逃命。眼看周警卫就要扑到它,便会同归于荆朱鹮见状从侧面冲上去抱住周警卫,就在这时几颗手雷同时爆炸,周警卫牺牲,朱鹮被撕裂成几大块,内部控制系统全部震碎,如同人死去,再无知觉能力,随着炸飞的黄沙落下,掩盖住它和他。青鹫企图找到朱鹮,四周都是机器人的肢体,谁是朱鹮,终于在一个小坑里找到朱鹮上半身,幸好朱鹮的那件白色衣服还没被周警卫的血染红完,否则青鹫认不出这就是朱鹮,因为她脸部的仿生肌肉全部撕开,露出b机器人相同的银色头颅,只能通过衣服辨认。这衣服是它们第一次执行任务,青鹫为朱鹮偷的人类的衣服,因为她说穿上,看上去像人那么美。
青鹫抱着朱鹮上部身体找到主上,说:“怎么办?”
主上淡淡地说:“再给你制造一个,先把这些杀害她的人类全部消灭。”
青鹫还想说什么,被主上呵斥道:“杀。”
青鹫如同愤怒的公牛向敢死队冲去,左右横冲直撞乱砍,主上架起一台加特林仰角五度,向混战中射击,这个高度击中的是人的上身重要部位,但又不及头部,顿时,敢死队士兵一个个倒下,而机器士兵身上挨上一两颗子弹没事,只要没击中它头部,照常战斗。
青鹫见状命令机器兵用缴获的步枪向敢死队士兵射击,不再与人类近战,
原本敢死队和机器人打得激烈,暂时未见胜负,可是这样一来,战斗立刻发生转变,机枪一扫,贴近机器人的敢死队士兵全部中枪倒下,由之前混战,变成了把机器人与敢死队分开了。敢死队无法靠近机器人,就无法使用手雷同归于尽,他们冲了几步,纷纷倒在步枪下,只能用坦克继续掩护靠近机器人,敢死队解下手雷向机器人扔去。
混战至二十二点十五分,随着最后一名敢死队士兵引爆炸弹,轰的一声,结束了战斗。
青鹫整顿机器兵,损失将近大半,说:“主上继续战斗下去,恐怕我们无法到达虎口岛就被人类消灭。”
主上环视前面整齐的机器兵,说:“kg-009型清除机,正往这边赶来,还有十五分钟到达,由它先冲破人类的防御工事,我们再进行清剿。”
须臾,可见西南方向卷起一道数米高的黄沙,一条巨型仿生大白狗向主上这边奔来,它那白色的毛在月光下泛着银光。它疾跑震得沙地轰轰直响,把一直处于昏迷状态的李寻震醒。李寻伸展四肢,不小心把沙子吸入鼻腔,忍不住打了两个喷嚏。臭虫立即捂住李寻嘴,防止他再打喷嚏被敌人发现,幸亏大白狗产生的声音掩盖住李寻打喷嚏声音,主上并没有察觉附近沙丘有人窥视。
臭虫暗示李寻爬上沙丘,两人匍匐而上。李寻最先看见的是那条熟悉的巨型大白狗,记得那次去丹尼城执行任务逃回时,正是被这条大狗挡住回去的路。李寻恍然大悟原来这大白狗属于机器人,那么制造丹尼城惨案的幕后主使应该也是这帮机器人的首脑了,难道它们一直在预谋征服人类吗?那么王富贵和大白狗亲近,王富贵也是机器人了,可知道这些为时已晚。
主上指挥kg-009型清除机向汪军长的防线冲去。这kg-009型清除机外形是巨型的仿生大白狗。主上最开始制造的仿生动物,一般执行清理路障,屠戮和拦截任务。自从上次执行拦截丹尼城幸存者的任务,放走g数人,任务效果欠佳,大白狗就被主上一直埋在沙里。目前,主上见机器兵损失严重,于是远程启动大白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