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他也不会希望我难受的”陆云裳喃喃道。
毕竟祁川为了让她先跑,一个人以血肉之躯拦下了杀千刀的沈明月!
陆云裳眼眸紧紧盯着齐溪丰神俊朗与祁川相似的样貌,似乎看不够般。
天色越来越晚,陆云裳终于开口:“罢了,朕先走了。”
“恭送陛下。”
齐溪惯是知进退,方才陆云裳进来之时,他未行礼便罢了,此时陆云裳要走了,必然需行礼的。
于是,男子缓缓叩首,极其聪慧的将流过血尚未来得及包扎的手指掩在下面。
“起来吧。”陆云裳如往日一样,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齐溪慢慢站起来,却见本已走的陆云裳猛然折返回来,妖冶泛着冷意的眸子在月光下极为夺目。
陆云裳盯着齐溪受伤的手指,低笑却让齐溪如同被蛇缠上般胆战心惊。
“想自尽”女子饶有兴致的问。
十指连心,若破指,不止血,任由其流下去,丧命是必然的事。
她就说,今日的齐溪心不在焉甚至隐隐泛着丝丝讨好,本还困惑为何呢,刚刚齐溪跪下叩首时,点点滴滴的血液味传了过来。
陆云裳便存了个心眼,特地折返回来看,原来齐溪是想自尽啊。
齐溪手中出了冷汗,又听往日里惯会用他亲人威胁的陆云裳笑意盎然,如同地狱而来的疯子:“把十指都割破吧,只破一指,自尽的话,多慢!”
她倒想看看,齐溪为了逃离她,能做什么丧心病狂的事。
却见齐溪果真将手指递到唇边,挨个咬破,他唇角染了鲜血,红的可怕,如同嗜血的恶魔,十根手指更是滴答滴答的流着血液。
他一心想着,不能让陆云裳察觉端倪,毕竟用血毁特制信封的法子虽难发现,可对于一国之君来说,轻而易举。
若是让陆云裳察觉到今日他偷偷与外界联系传信了,那里应外合的计划,便有风险,甚至可能前功尽弃。
“啧,真狠。”
而陆云裳却一直觉齐溪指头流血是为了逃离这如枷锁般的皇宫,和近乎疯魔的她,所行的蠢事。
她随意慵懒的坐在椅子上,阖上眸子静静听着血液滴落的声音,在这静谧的夜中,格外悦耳。
而齐溪随着血液流逝,渐渐脸色苍白,头脑昏沉,思绪紊乱。
“来人,传御医。”意识消失的最后一瞬,齐溪听到了陆云裳冷厉的声音。
她不会舍得祁川的替身死,这一点,齐溪赌对了,生命危险是没了,接收信封的秘密也掩盖下去了。
与此同时,凌霄皇宫中,蓝衣玉佩的穆清,白衣神祇的季逍遥,红衣似火,骄阳傲然的沈明月,面容清丽的齐韶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