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薄年敲了敲门,无人应答。
“想要证据就出来。”
陆恩熙蜷腿坐在床头,掀开衣服检查皮肤上的红斑,烦躁的想把司薄年大卸大块。
“骗鬼呢。”
“林修晨在监听徐飞家,要不要听你自己选。”
徐飞
陆恩熙挂上拖鞋打开门,“怎么听”
门开的瞬间,司薄年高大的身躯顺势走了进去,大大方方坐在床边,“过来吧。”
陆恩熙感觉自己上当了。
司薄年拿着手机,坦荡道,“站那么远,需不需要我弄个扩音器”
陆恩熙上坟般小步小步地挪过去,坐在唯一的椅子上,跟司薄年尽量保持距离。
【飞哥,今天晚上的男人你真不认识吗贸然跟他合作风险太大了吧】
阿梅的声音。
陆恩熙托腮,“刀疤说他们关系不一般,果然。”
司薄年看她一眼,陆恩熙瞪了回来。
【我派人跟踪他,车子进了帝尊,查他身份不难,过两天就能知道结果,他敢找到我头上,要么钱多,要么命硬,不然就是找死,这种人不发展成朋友就是劲敌。】
陆恩熙道,“徐飞脑子倒是不笨。”
司薄年笑道,“你以为都和你一样”
“关我屁事。”
阿梅道:【他让你办的事,感觉……和牛大庆有点像,他难道知道什么】
徐飞道:【知道又怎么样他找不到证据。牛大庆坏我好事,该死,可惜浪费我两个帮手,你那个小姐妹,心疼了吧】
原来死掉的女孩是阿梅的姐妹
阿梅委屈道:【你还说呢,就因为命案,我连她最后一面都没敢见,也不敢拜祭她,我们从小在孤儿院长大,情同亲姐妹……】
徐飞道:【我这不是替你报仇呢那个姓陆的女律师,很快就会下去给她陪葬。】
陆恩熙张开红唇,不可置信地望着沉稳淡定的司薄年。
司薄年道,“现在明白了”
陆恩熙黛眉锁起,“没想到他想抹黑我,是为了这个。”
可是,为什么不是严宽
阿梅愤怒道:【弄死一个女律师算什么报仇!罪魁祸首是严宽!他竟然替牛大庆做无罪辩护,他该死!】
接下来是恋人间的亲密举止,尽管看不到画面,那声音也足以血脉喷张。
陆恩熙别开头不想听,可最想要的内容还没出现不能作罢。
次卧的空气因为听筒里男女的高亢一点点被抽干。
司薄年烦躁的扯了扯浴袍领子。
他和陆恩熙的打扮,配上这种背景音,真逼他当和尚不成
终于,那声音暂时消停,徐飞粗哑的道:【严宽是个硬骨头,直接动他惹来一身腥,划不来。先处理个小角色替你姐妹出口恶气,严宽跑不掉。】
阿梅娇软无力道:【你不许骗我,不然我……我咬你!】
【咬,现在就咬。】
监控还在继续,陆恩熙按断了通话。
剩下的实在没法听。
清清嗓子,她尽量让自己看上去一本正经,“这种录音,没办法放在法庭当证据。”
司薄年喉咙发干,压抑着道,“何必放到法庭上让徐飞生不如死的办法少说也有一百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