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战天以为她还要打自己，下意识后退一步，还用手捂住了脸，穿过夜色望过来的眼神满是委屈与控诉。
姜又从他的眼神中感觉到了一丝熟悉，微微有些恍惚，伸出的手又收了回来，声音温柔些许：“不打你，别哭了。”
“谁哭了！”燕战天要脸，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心酸了一瞬，眼泪不受控制地就下来了，但他堂堂战神王爷，怎么能学柔弱女子的做派，被打一下就哭呢？
他是不可能承认的，吸了吸鼻子，嘴硬道：“我这是风沙迷了眼！”
“行吧。”姜又一时语塞，看他自我调节得挺好，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今夜风确实大了些，都是它们不好，竟将风沙吹进王爷眼里。”
燕战天也知道自己找的借口很拙劣，但再差也比哭鼻子强，他小时候被打得屁股开花都没哭，上战场受重伤命悬一线都没哭，区区一巴掌，怎么可能哭。
燕战天整理好情绪，将一丝古怪压在心底，眼神警惕地问道：“你气消了吧？气消了就出发吧，查线索重要。”
“嗯。”姜又应了一声，也不解释自己没生气。他要这么认为那就是吧，要是知道自己平白挨了一巴掌，姜又怕他把自己气哭。
说好的战神王爷、钢铁硬汉呢，怎么像个娇气包？
和她经历过的小说世界相比，燕战天的男主人设跑偏得太严重了，但姜又没有这个世界的剧情当参照，也不确定他是否脑子有疾，只能按兵不动，静观其变了。
不过他现在这个性子，姜又觉得倒是挺可爱的，竟也不再排斥与他肢体接触。
那座寺庙离京城有些距离，燕战天带着姜又来到城门附近，从一处暗道出了城。
城外有人接应，燕战天牵过一匹马，一手扣住姜又的腰，轻轻松松将她抱上马背。
姜又只觉一阵天旋地转，人就已经到了马背上，燕战天随之跃了上来，坐在她身后，将她圈进怀里，握着缰绳轻踢马肚，骏马就奔跑了起来。
身后还有十余人，纷纷策马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