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要了他的狗命,生气吗?”
从黄宗和家出来,上了马车,箫誉把苏落往腿上一抱,问她。
苏落摇头,手臂攀着箫誉的脖子,人靠在箫誉身上,“我又不是不明白你的用意,生什么气。”
“真乖。”箫誉捏她的脸蛋,“回去奖励你吃好东西。”
苏落顿时脸颊通红,拳头一捏,在箫誉胸前锤打,被箫誉一把抓住,“真舍得打?”
苏落抿唇,眼底带着一层雾,“舍不得、”
箫誉亲她的嘴唇,“真会说话,我们落落这么聪明,来,猜一猜陈珩这波骚操作是想要做什么。”
苏落靠着箫誉,“他要么想要搅合黄了我们和南国的订单,让我们到时候交不出货,赔偿南国三倍银两,要么就是想要抢了我们的方子,同时搅合了我们的订单,我们交不出货,他那边补上,一里一外的坑我们。”
顿了一下,苏落道:“陈珩心思毒辣,他想做的事,从来都是既要又要,咱们得好好防着他。”
这话箫誉爱听。
听得心满意足。
不好意思继续在背后骂陈珩,显得自己很没品,箫誉压着快要压不住的嘴角,朝苏落道:“岳母手里怎么这么多张酒方子啊,随随便便一个,就能做出江南第一的酒水来。
你这,拿出一张就能把南国人唬的一愣一愣的,更不要说那个蒸馏酒,岳母到底怎么想到这样的好法子,竟然能搞出蒸馏酒那么烈的酒。”
半盏就把皇上喝的醉的一塌糊涂,当众出丑。
苏落摇头,“我也知道,反正,从我记事起,我就记得,母亲手里有很多酿酒的方子,父亲手里有不少行医治病的方子,对了。”
“嗯?”
“上次陈五不是说,当时镇宁伯从乾州离开,是带走一只我家的匣子吗?那里面到底装了什么,我家,说实在的,要说珍贵,肯定没有什么物件能是入得了镇宁伯的眼,但是那些方子是无价之宝。
只是,如果匣子里装的真是方子的话,这次南国使臣来,镇宁伯怎么也该用那方子来为自己争取一把。
可他什么都没做。
可见那匣子里装的不是方子,能是什么呢,我这几天一直在想我家有啥值钱的或者特别的,可记忆力,爹爹和娘亲从来没有交代过什么啊。”
箫誉箍着苏落的腰肢,把人结结实实的抱在怀里,“别想了,我想办法让人找找吧,镇宁伯府最近乱,应该能找出机会的。”
“好。”
夜深人静,马车辘辘走在鼓楼大街。
白日里喧闹的街道此时静谧祥和。
马车快要走出鼓楼大街拐向长公主府的时候,箫誉忽然捏了苏落耳垂,“想不想看烟花?”
苏落眼底骤然一亮。
今儿狠狠哭过一场,尽管后来被箫誉哄好了,现在心绪也不郁结了,可眼睛到底还是肿着,不过遮不住眼底的光亮。
箫誉亲吻她的眼睛,“带你放烟花去。”
说完,打起帘子朝平安道:“去庄子上。”
平安应诺,吩咐车夫。
早就到了宵禁的时候,城门早就落锁,但是再大的锁也锁不住堂堂南淮王。
特权的时代,亘古不变。
璀璨的烟花在夜空天幕里璀璨绽放,苏落被箫誉抱着,两人躺在庄子上的屋顶上。
繁星与烟花交错,两人吻的难舍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