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你算计我,明天我算计你,小打小闹就算了,偏自家督主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想把人家效忠的主子灭了。
人家设个局反击也是再正常不过了吧……
“您说您不去盯着就算了,万一司大人真有那个能耐把您拉下去,您不是哭都没地儿哭去!”
姒海一不留神把心里话说出来了,感觉到自家督主已经在暴走的边缘,顶着一头冷汗,连补救的话都说不出口。
上次要不是他跑得快,早就被自家督主取了狗命了,这次,他连跑都没地儿跑去,司一珞不在家……
“督,督主……”他趴在床边,说话的声音抖得好似颤音,“奴才为了督主操碎了心,您看在奴才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儿上,给奴才留个全尸吧,呜呜……”
不敢上床抱他的脚,他就抱着他放在床边的鞋呜呜地哭。
魏赫言被他哭得心烦,掌风将他掀起来从正门摔出去,姒海后背带着半扇门飞了出去,摔在院子里。
还剩下半扇门挂在门框上摇摇欲坠,但却没人敢上前。
姒海爬起来感激涕零道:“奴才多谢督主不杀之恩!”
院子里一个人都看不见,但并不是没有人。姒海到底是魏赫言身边的第一总管,他只在自家督主面前怂。
“人呢,都死哪儿去了当值的时候偷懒,想死是不是”
丫鬟太监们从两侧的值房里出来,分成两列整齐站好。
姒海恼道:“都在看咱家的笑话是不是你们有几个脑袋还不赶紧收拾好,等着咱家自己收拾吗”
伺候的丫鬟太监们茫然无措,姒海又骂道:“还不赶紧把另外半边门也摘下来,当心砸到督主!明天再去请木匠过来修门!”
内侍们将门摘下来抬走。
“还愣着干什么,退下吧!今晚都竖起耳朵,别打盹!”
魏赫言听着外面的一通忙碌,不知不觉竟然睡过去了。
第二天中秋,别人可以休息,他却还要进宫,不过不用那么早,晚上宫里的主子们在一起赏月,他处理完公务就可以回来了。
意外的是,司一珞跟项骁也在。
司一珞将昨晚从高进忠住处搜到的财物制成表册,以及在他住处搜到的两封信一起交给曜帝,昨天的杀手没有活口,但是追查下去也是有结果的,这些人都在高进忠的帮助下混进京城的。
苗聪昨天晚上连夜审问高进忠,录了一份口供,也在曜帝案头摆着。
司一珞本以为高进忠不会跟北辽有勾结,没想到她想少了,那两封信没有署名,一封是许他的财物,一封是让他做的事情。
而据他交代,许他财物的是一个行商,因为商队没有通行证,让他帮忙安排进城。
今晚也是这个行商设宴请他喝酒。
那个行商在发觉事情暴露时已经服了毒药自尽了,货物被锦衣卫暂扣,除了几箱子宝石之外,其余的全是各种稀罕的物件。
据高进忠交代,这些东西都是那个行商用来打点朝中重臣的,还让他帮忙引见魏赫言。
“赫言来了。”曜帝将资料放下,“高进忠是你的人”
魏赫言想了想,回道:“不算奴才的人,他只是奴才身边内侍的远房亲戚,前些年花了点钱,在北城兵马司谋了个闲职,奴才就没再关注。”
“不过昨天晚上,奴才听说他犯事儿了,今日瞧见司大人与项世子,司大人办案效率快,此案怕是已经有眉目了”
司一珞不意外他会三言两语将自己的嫌疑洗脱干净,毕竟她没有证据证明此案是他授意,仅凭着一个高进忠,还扳不倒他!
她只是把查到的东西交给曜帝,既没有刻意隐瞒,也没有蓄意栽赃。
曜帝将资料交给魏赫言。
“你自己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