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目前不在对立面上,如果他能帮着她站队周湛,他们就永远不会在对立面上。
她是那种一旦选定就不顾一切险阻,撞到南墙也要把墙捅个窟窿的性格。上辈子就是如此,跟着他一路披荆斩棘,走到最后……
抛开脑海里那些猜忌,司一珞笑道:“督主啊,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我都有点不习惯了。”
魏赫言的眸光变得危险。
“丫头,挑衅我?”
司一珞手指挑起他的腰带,坏笑着说道:“沈茉冉有句话说得很对,人生得意须尽欢,想那么多烦心事做什么?有些人爱作死,谁也拦不住……”
魏赫言按住她不安分的手,眯起眼睛。
“沈茉冉到底给你灌了什么汤,在本督面前,张口闭口都是她……”
美人吃醋的模样让司一珞很受用,她发现自己变坏了,看见魏赫言情绪失控,总想着逗逗他,事后又翻脸不认人把他晾晒好几天,有时候十天半个月两人都不一定能说上几句话。
比如此时,气氛到位,撩拨到位。
司一珞眸光之中晕着水雾,在他准备进入下一个阶段的时候,一脸无辜地说道:“我亲戚来了。”
魏赫言愣了愣,反问道:“你家人不都死绝了吗,哪儿来的亲戚?”
反应了半晌,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脸色瞬间就沉下来,低头看着她的肚子,有种箭在弦上却发不出去的无力感。
“本督努力了这么长时间,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魏赫言抱着她深吸了几口气,起身去冲凉水澡,留下司一珞一脸动容。
原来他想要一个孩子吗?
司一珞托着下巴沉思,但是她觉得现在的状态挺好的,她不想要怎么办?
白天天气不错,晚上还是挺凉快的,司一珞搬了个小马扎坐在院子里看星星,魏赫言洗了挺长时间,洗漱好从浴室出来,发现她在外面。
什么都做不了,如何打发这漫漫长夜呢?
司一珞回忆着小时候。
“好像是我五岁那年,也是这么小的一个院子,我爹给我搭了个秋千,夏天的夜里,吃完晚饭坐在秋千上,晃悠晃悠,既凉快又舒服。”
司一珞以为自己忘记了,但是偶尔某个场景,还能触发她小时候的记忆。那时候觉得自己整天吃不饱饭,有很多烦恼。
但是现在想想,最开心最无忧无虑的就是什么也不考虑的年纪。
她只是随便说说,却见魏赫言去院子里搬木头找工具。
“你做什么?”
魏赫言穿着真丝睡衣,将长长的袖子绑起来挂在脖子上,露出两条粗壮健硕的胳膊动手锯木头。
“给你做秋千。”
外人面前一阵风就能吹倒的督主此刻一条腿踩住一截碗口粗的木头,一只手拉着锯子,卖力地跟一堆木头叫着劲儿。
司一珞没见过这样的魏赫言,蹲在他面前看着他动作。
她在想未来的某一天,回想起来,这段记忆会不会也很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