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贤连连点头:“贤弟所言极是。”
美貌老板娘端来一笼烧卖:“二十文钱。”
刘贤眼前一亮,说:“八个如此小的烧卖,就卖二十文,太贵了。”
老板娘语调带着广陵特有的柔软:“哎呦,侬这话可就说偏了,翡翠烧卖呀,值钱的不是这点儿粮食,是手艺。侬尝尝吧,这烧卖绝对比大酒楼的不差。”
刘贤不语,只是含笑看着老板娘。
苏怀瑾笑着说:“这么说,你可以给酒楼做厨娘了?”
老板娘软软地说:“他们请我去做厨娘,我还不乐意去呢,做厨娘没自己摆摊赚得多,也没这自在。我想着呀,多赚些钱,弄个铺子。翡翠烧卖是上等人吃的东西,得搁在漂漂亮亮铺子里才配得上它。”
刘贤尝了一个翡翠烧卖:“嗯,味道确实好。倒是这小摊配不上你这好手艺了,”掏出五两银子放在桌上,“来,这些赏给你,尽快盘个铺子,爷们下次来的时候,要在屋里吃才好。”
苏怀瑾哪能让客人赏钱,忙摸出两块五两的银锭子:“让我来,让我来。”向老板娘,“姐姐收我的。”
老板娘纠结:“这,两位爷——”
刘贤笑道:“你索性都收下好了,我们都是不差这几两银子的人。”
老板娘喜上眉梢,欣喜地收下:“多谢两位爷。”
回头又端来两笼烧卖:“两位爷的大恩,小妇人真是无以为报。这点儿烧卖是我的心意,您一定要收下。”
苏怀瑾说:“不用了,姐姐,我们吃不了这么多的。”刘贤还想吃别的东西呢。
刘贤说:“收下吧,贤弟吃得少,杂家却是能吃下去的。”
苏怀瑾:……善变的男人。
吃过翡翠烧卖,他们又吃了笋尖肉包、蟹黄蒸饺、千层糕等。
回驿馆的路上,刘贤说:“杂家去过很多地方,见过很多风景,也吃过好东西,广陵的这一切虽然好,但也不是绝无仅有。广陵绝无仅有的东西只有一个,你知道是什么吗?”
苏怀瑾想了想,说:“杖头傀儡戏?”
“杖头傀儡戏在京城就能看到。”
“翡翠烧卖?”
“翡翠烧卖京城确实没有,但经验丰富的面点师傅很快就能学会,也算不得绝无仅有。”
苏怀瑾笑:“究竟是什么?明远实在猜不到了,还请总管示下。”
“你再猜猜,不急着说,好好想想。”
苏怀瑾想了一圈,刘贤只有在翡翠烧卖摊子那边表现得比较出乎人的意料:“广陵珍贵的不是翡翠烧卖,而是做翡翠烧卖的女人那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