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祈年瞬间疯了,激动地握住苏怀瑾的肩:“你,你怀孕了?什么时候查出来的?怎么现在才告诉我!”将苏怀瑾按在座位上,“快坐下,喝水吗?饿不饿?想吐吗?”
苏怀瑾推开他,羞窘地说:“你怎么做的你自己不清楚吗?我怀哪门子孕。我的意思是,我迟早要做你孩子他娘的,你坑谁都不能坑我。”
饶祈年的失望溢于言表:“也罢,你尚年幼,不宜有孕,不急不急。”转而笑了,“你许诺了,要给爷生孩子,不许反悔哦。”
苏怀瑾摇头:“不是给你生孩子。”
饶祈年愣了:“什么意思?”
苏怀瑾莞尔:“是生我们的孩子。给你生孩子,说得好像我给你打工一般,工作就是生孩子。不是这样的,我生孩子一定是因为爱你,爱我们的孩子。”
饶祈年紧紧抱住她:“好瑾娘,你太好了!我也爱你,镌刻入骨髓的爱!上天让你来到这个世界,是为了拯救我这个可怜虫吧。”
两人黏糊到傍晚才罢休,晚饭后,两人闲聊。
苏怀瑾问:“王爷打算怎么处理齐家?我看这么久都没有行动,是不是有什么顾虑?”
饶祈年习惯性地皱眉,说:“是啊。根据黑虎营的调查,齐家行事不像马家那样嚣张,虽然也把控运河、操纵粮价,逼良为娼、诱人赌博,但到底没有直接沾人命,难以直接将他们打倒。”
“而且,齐家在广陵大小世家、乃至清流文人中颇有威望,若对齐家处置太过,只怕会令人寒心。”
他已经有所动摇了,那她或许能帮齐夫人保下齐家的一部分。齐夫人是王府少有的,给她温暖的人,她真的想报答齐夫人的恩情。
苏怀瑾说:“可齐家曾打算诬陷王爷谋反。”进一步试探饶祈年对齐家的态度。
饶祈年叹息:“可这一点不能拿到明面上来说,本王不想因为小小的齐家暴露黑虎营。”
苏怀瑾笑道:“要不我们就打击他们一顿,让他们再也无力跟王府作对。”
饶祈年冷笑:“他们现在也无力跟本王做对,不然也不会一再托人求见,托齐夫人说情。”
齐夫人那么神仙般清冷的人,被世俗之争纷扰,一定很为难吧。
苏怀瑾拍拍他的背:“是,他们无力跟王爷做对,因为王爷更加强大了。那我们把齐家打击得再也无法鱼肉乡里、左右地方官?”
饶祈年捏捏她的脸,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小家伙,你是不是早有想法了?试探爷呢?”
他们既然深爱着彼此,按理说不该有那么多小心思。苏怀瑾有些心虚,也有些愧疚,对不起,谁让我们之间隔着那么多了,我必须小心翼翼地保护自己。
你放心,我绝不为了自保做伤害你和王府的事情。
苏怀瑾郁闷地说:“小人哪知道自己的想法对不对,符不符合您的想法,当然要试探一下您的口风了。若是贸然说出来,王爷又不好意思驳小人的面子,岂不是耽误了大事。”
又说:“我想着,中庸地处理齐家,思路就是‘先总后分’。”
饶祈年沉吟:“先总后分?什么意思?”
苏怀瑾说:“先把齐家作为整体处置,再让他们分家,分别处置每一支的罪过。”
“把控运河赚来的,要全部吐出来;青楼赌场等不良产业全部关停;解散私兵。这是齐家这个整体需要付出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