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空间的加持,苏怀瑾翻不过墙头,只能拼命砍断农家的木门,带人冲进去。
院内,蜡烛、火把次第亮起来,传出女人的尖叫和孩子的哭声。
饶祈年翻身下床,抽出宝剑。
打地铺的靳赟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王爷,外面危险,您莫出去,交给末将就好。”
说话间,黑衣人已经杀到门口,一脚踹开了房门。
靳赟一枪刺去,那人侧身躲过。
饶祈年心中暗叹:好俊的身法!靳赟的枪法,在数万御林军中数一流,那人竟能轻松躲过,看来刺杀他的绝非常人。
苏怀瑾声嘶力竭的声音传来:“兄弟们,上!”
不好,她那三脚猫的功夫对上训练有素的杀手恐怕有危险。
饶祈年翻窗跳出去,一边与黑衣杀手厮杀,一边在黑夜中寻找苏怀瑾。
之前有空间在,利器都伤不了她。苏怀瑾习惯了只进攻不防守的打法,此时虽然没有空间可用,但太过担心饶祈年,她依旧沿用那种打法。
一把长刀直刺她胸膛,她却不管不顾地挥剑劈向敌人的脖子,这是什么同归于尽的路数。
饶祈年吓得心神俱裂,猛冲过去,挥剑格挡,将长刀拨开。
苏怀瑾撸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兴奋地叫了一声:“王爷!”
追了他的队伍这么多天,终于见到他一面了,虽然灯光朦胧看不清,但他在身边的感觉就是那么令人踏实。
饶祈年与她背靠背站位,说:“注意防守,保护好自己。”
来袭击的黑衣人不过二十余人,饶祈年的随行人员加上苏怀瑾带来的,也有三十人。
双方血战了两刻钟,地上就布满了尸体,有黑衣人的,也有禁卫军和广安侯府府兵的。
苏怀瑾说:“抓活口,本侯要揪出幕后主使。”
不知道对方是怕泄露消息,还是看胜利无望,竟然翻墙出逃了。
靳赟带着人就追。
饶祈年拉住追凶的苏怀瑾,说:“穷寇莫追,让他们逃吧。”
苏怀瑾着急:“不揪出幕后主使,就相当于头顶上永远悬着一把剑,随时会掉下来,这怎么能行呢!”
饶祈年说:“你受伤了,弟兄们也受伤了,没什么比大家的性命更重要了。何况,万一那是诱敌之计呢?追出去岂不是中了圈套。”
苏怀瑾受了好多处伤,胳膊、腿、后背,伤口不停地渗血,很是吓人。
饶祈年心疼得红了眼眶:“你到处征战,从来没有受过伤,今天竟然为救我受伤了,我——”
苏怀瑾笑道:“我没事儿,一点儿皮外伤,用点儿药就好了。”
恰在这时,外面响起靳赟的声音:“王爷,末将听说侯爷受伤了,末将带来了金疮药和净水,让末将为侯爷上药吧。”
饶祈年拉被子盖住苏怀瑾,出门拿药:“靳将军照顾伤员吧,本王为广安侯上药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