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赟嘱咐:“王爷,要先洗净伤口,再上金疮药,这样能避免风邪入侵。”
“本王明白了。”
饶祈年一边为苏怀瑾擦洗伤口,一边说:“靳赟见过你的女装,也见过你的男装,他是不是知道你身份了?他对你关心也太过了。”
苏怀瑾嗔怪地瞪了他一眼:“他是奉命护送你的,结果中途来了一大堆刺客要杀你们。要不是我及时过来,你们就失去了先机。要不是有我带人帮忙,他可能就完不成任务了。”
“你说,他该不该对我客气点儿?”
饶祈年也觉得自己这干醋吃得没道理:“嗯,你可是本王的救命恩人,本王也得对你好点儿。”
金疮药有点儿刺激伤口,苏怀瑾痛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饶祈年心疼得心脏都瑟缩了:“很痛吗?怎么办?不用药也不行啊。”
“没事儿,我能撑住,你赶紧把药倒上。”
饶祈年为她上完药,开始绑绷带,苏怀瑾咬着牙不说话。
突然感到肩膀上有湿热的感觉。
苏怀瑾抬头,看到饶祈年在哭,忍不住笑了:“不是,王爷你哭啥,这点儿小伤算什么。”
饶祈年抹抹眼泪:“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你。”
苏怀瑾骄傲地说:“王爷,本侯是来保护你的。谁说男人必须保护女人,女人只能是被保护的那个?我很开心,我保护了你。”
饶祈年紧紧抱住她:“等你伤痊愈了,就回京吧,不要再跟着了。”
苏怀瑾生气地说:“不要!你随行人员折损大半,剩下的那几个人也受了伤,更保护不了你了。我必须跟着你,你不许赶我走!你赶也赶不走。”
饶祈年耐心地说:“这个你不用担心。刺杀的消息传到京城去,父皇一定会派大队人马护送本王的。”
苏怀瑾才信不过那个贪财昏庸的老皇帝,说:“那就等大队人马过来,我再回去吧。在此之前,本侯的府兵还能护卫你一段时间。”
饶祈年说:“也好。”
苏怀瑾躺下,笑嘻嘻地说:“不疼了,活动活动筋骨还挺舒服呢。王爷,你身手真好,一点儿伤都没受。”
饶祈年回想刺杀的种种细节,说:“侯爷,你觉得刺客的身手高吗?”
苏怀瑾说:“不算太高,但也不低,我比遇到的草头兵、匪寇都要强。”
饶祈年摇头:“靳赟他们出身虎威卫,是禁卫军中最精壮的力量。在人数占劣势的情况下,他们杀死了十多名虎威卫,他们的身手非常好!”
苏怀瑾说:“身手非常好,却被我砍杀了好几个,难道——我功夫其实很厉害?”
饶祈年睨了她一眼:“你觉得呢?”
苏怀瑾生气地拉被子捂上眼:“我知道我功夫不好,你能不能不要学表哥那个表情,把不屑裸地写在脸上,真的合适吗?”
饶祈年拉开她的被子,认真地说:“他们身手绝佳,能斩杀虎威卫,却被你砍杀了,而且,他们跟本王交手,明显没有用尽全力。”
苏怀瑾猛地坐起来:“这是什么意思?他们不是来刺杀王爷的吗?以他们的身手,绝不可能是真的小蟊贼,那他们是来干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