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虎一路厮杀,冲开一条血路后快速奔向了正中出的三堆篝火。
篝火外阴尸徘徊,此刻纷纷调头,一张张狰狞的尸脸对准了冲来的段虎。
段虎懒得纠缠,一招旱地拔葱腾空而起,随后脚尖轻点阴尸的脑袋,左右闪躲之下好似蜻蜓点水般向前移动。
径直来到一堆篝火前,段虎飞身落地,扫堂腿横扫一圈,踢翻几个阴尸后,气贯右腿,强忍烈焰的高温,腿鞭抽打在了篝火上。
焰苗飞溅、烈火卷动,在段虎的猛踢下,篝火溃散一空,一簇簇火团分散在了四周。
眉头蹙动,段虎活动了一下自己的右腿,刚才的一击看似勇猛刚烈,踢腿和收腿的速度也很快,但依旧未能逃过烈焰的灼烧,烧焦的裤腿粘在了绽开的皮肉上。
被火灼烧的滋味可不好受,但这份疼痛,段虎忍了。
迅速观察了一下散开的篝火,很快段虎发现在余火未散的中央,摆放着一颗还在燃烧着的骷髅头,天灵盖的地方贴着一道黑底红文的古怪的符篆。
冥尸符!
段虎眼光一寒,抬脚跺在了骷髅头上,“咔嚓”几下,不仅骷髅头跺成了碎片,连同那道邪符也被毁去。
黑色的烟雾从破碎的骷髅头中挥散而走,隐约中似乎能听见了凄离的哭喊声。
当黑雾散开的时候,即便四周有着未烬的残火,段虎也能明显感到一股袭来的寒气。
几乎同一时间,那些不断逼近的尸群动作开始放缓,狰狞的尸脸也变得呆滞起来,少了一丝凶残和暴戾。
“该死,看来控尸的冥尸符不止一道,应该有三道。”段虎恼怒一声,目光转向了下一堆篝火。
看着烈焰燃烧着的篝火,段虎铁牙挫响,好个鳖精,真够下血本的,三道冥尸符,百具阴尸,这么大的阵仗,丢给自己独乐乐。
不知道古语有言,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吗?
尼玛,不愧是鳖精,憋出来的都是精水,等下回,虎爷让你憋精血!
虎步龙行,来到第二堆篝火前,段虎故技重施,腿鞭横扫,踢散了灼烈的篝火。
果然,余火的中央同样放着一颗贴着冥尸符的的骷髅头,段虎一脚踏碎,凄离的哭喊随着散去的黑烟沉寂在了空中,再看那些渐渐靠近的尸群,此时就像迷失了方向一般,漫无目的的徘徊起来。
一鼓作气,段虎踢散第三堆篝火,毁去邪物之后,不过两三个眨眼的工夫,一具又一具阴尸瘫倒在了废墟上,刚才还杂乱的场景,这一刻变得死气沉沉,寂静无声,在余火映照之下,无形中升起了一股悲凉之感。
段虎擦了擦额间的热汗,随即小心翼翼的撕开焦黑的裤腿,撕扯间不免触动了沾黏着的皮肉,殷红的血水渗透出来。
恼人的是,裤腿并非完整的沾黏在受创的皮肉上,而是碎成了数块,每撕下一块都能扯掉一层皮肉,那滋味
真带劲!能爽到怀疑人生。
终于,将揭下的最后一块粘着皮的血布丢在地上,段虎长出一口浊气,拿出药膏涂抹后,简单包扎了一下。
略做一番调整,段虎尝试着活动了一下右腿,还行,尽管不如负伤前灵活,动作也迟缓了点,但勉强够用。
看了看满地的残尸,段虎脸色一滞,忽然意识到自己犯了个很蠢的错误。
为啥要用肉腿踢篝火呢?
现成的材料又不是没有,满地的阴尸,随便薅个就能当棍使。
尸棍?
对头!
看来呐,活到老学到老,除非蹬腿翘辫子,学海无涯苦作舟,不如回头想一想。
段虎没心思继续想下去,自讨苦吃,想来何用?
“也不知道曹耗子现在怎么样了,希望他吉人天相,不会出事。”默念一句,段虎急匆匆朝荒宅赶去。
荒宅没有什么变化,依旧是杂草丛生,荒凉萧瑟,昨夜战斗过的痕迹还很明显,在夜色的衬托下,几声呜咽的风声拂过,显得此处格外阴森和冷清。
来到那口枯井前,段虎朝下看去,里面黑乎乎的,如同地穴黑渊,看着让人心里发毛。
捡来枯枝和枯草临时做了个几个火把,把其他的火把往后腰上一插,随后拿出根火柴对着自己的糙脸一擦,“刺啦”一声,燃起的引燃了手中的火把。
拿着火把,段虎顺着井口爬了下去,为了提放可能存在的危险,这一回他没有像上一次那般直接跳下去,而是倍加谨慎的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井底到处都散落着大小不一的石块,一天的时间过去,依然充斥着爆炸后的气味,刺鼻难闻。
双脚落地,段虎沿着狭窄的空间一路前行,约摸快到了那处入口的位置,空间一下开阔了起来,轻车熟路的段虎飞身跃起,跳上了石壁上方的洞口,身形刚一站稳,他猛的一惊,目光诧异的打量着前方。
密道里本该熄灭的鬼焰居然还在燃烧着,扭曲着焰身将四周照得一片惨绿,从光线的强度来看,似乎更加刺眼不少。
段虎惊讶的不是鬼焰熄灭与否,而是充斥在这里的阴气
“好浓烈的阴气,怎么会这样?”
从进入密道的那一瞬,段虎就能感到一阵刺骨的冰寒,似乎密道尽头不是什么铁丘尸坟,而是一处巨大的冰窟。
“可恶的鳖精,你到底干了什么?”平静了一下心情,段虎继续前行。
密道直通着后方的巨大洞窟,等段虎进入洞窟,看着
贴在八根石鬼像下方的封条,不由得有些无语。
更无语的是,铁丘坟前的铁碑上也被贴了一张,显得不伦不类,不三不四。
封条不是封印,贴这玩意有用吗?
有用,警示作用,说明这里曾发生过凶案,属于管制区域,生人勿近,邪灵退散,谁敢不听,立马法办!
嗯,应该,也许,大概,或许吧
无知不等于愚昧,起码还有救,若是愚昧
彻底没救。
绕过贴着封条的铁碑,段虎看见了掉落在地的封条,显然里面有人进去过,同样不屑的将封住墓门的封条撕扯在地。
此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