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冷冽的风从牢房上方不足一尺的通风口中吹了进来,“呼呼”作响。
“咳1
少年重重的咳嗽了一声,气海中忍不住又绞痛了起来,甚至比昨夜更加剧烈,他捂着肚子,蜷缩着,不住的颤抖起来,身体的伤疾吞噬着少年的理智。
“哈哈,有意思1双手环胸的俊俏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慢慢走向少年。
“这装模作样的手艺倒是学的炉火纯青,可惜你忘了这是哪1
只听“砰”的一声,少年被一脚踢起,撞向了墙角。
这一脚,结结实实的踹在了少年的气海之上,胡长清感受到了一丝真气,这名看上去年轻至极的男子,竟然是一位修行者。
“怎么样?不好受吧?”顺着墙边走了过来,俊俏男子满脸戏谑,脑袋几乎凑近了胡长清的耳畔,“我张憧最喜欢你这种贱骨头,又臭又硬1
右脚重重的踩在胡长清的脑袋上,可这点疼痛与少年此刻气海翻腾带来的痛楚相比几乎可忽略。
少年成长的路,并不顺利,甚至说本身便是一个悲剧,出生的那一日,虽光芒万丈、震动天下,但同时也失去了所有,母亲难产而逝,父亲因此被赐死。
这是少年后来从养父母的口中得知的旧事,亲生父亲唯一留给他的是一封家书,家书上并无悲愤不鸣,几乎全是教育他的育儿经。
家书中有一句话少年记得很清楚,并且一直铭记在心。
“只有活着,才有后来。”
于是后来的一些年里,少年人生的目标是活下来,几年前养父母身故,少年的目标变得更加困难,直到后来,少年有了能力自给自足,他才开始定下了第二个目标,为父报仇。
而这个目标的第一步,便是从这个占地万丈的平都城中开始。
“看来不给你吃点苦头,是撬不开你这张狗嘴了。”
俊俏男子的声音将胡长清从浑噩中惊醒了过来,腹部气海中的痛苦突然消失了,睁开眼的少年望见有两个牢役搬来了一个宽大的长型巨木,上面布满了尖锐的铁锥。
这东西他曾听说过,名为“木刀”,是对待犯人最严酷的刑罚。
放下“木刀”的两名牢役向胡长清走来,少年浑身上下一点劲都提不起来,被两个牢役架到巨木铁锥前,冷酷表情的按向锋利的铁锥。
即便是经历过无数次痛楚的少年,仍是禁不住自脚底升起一阵恐惧。
全身酥软无力的胡长清毫无反抗之力。
“县令大人有令,张县尉,手下留情1
门外有人出声,是一个全身寒湿的差役,喘着粗气,大冬季,全身被寒湿,证明着这位差役是收到急令匆匆赶至。
“县令大人不清楚这细作的硬骨头,本县尉马上便让这张狗嘴吐出东西。”
一脸孤傲的俊俏年轻男子连头都未回,置若罔闻,反而立即下令。
“你们两个还愣着干什么?行刑1
少年眯起了眼,仔细打量着面前这个孤傲到极点的俊俏男子。
“放肆,尔敢?”
门外又起一声充满威严、掷地有声的嗓音,还未来得及换上官衣,只一身轻袍的董青平铁青着脸站在牢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