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敖泽几人离了宛丘城,与肖玲珑和南离月二位姑娘同路,一路上肖玲珑对敖泽左一句“敖哥哥”右一句“敖哥哥”地叫着,惹得韩璐生了一肚子的闷气,最后眼不见心不烦,同白墨妍一起快马扬鞭,赶到前面去了。
肖玲珑看到韩璐气呼呼地离去,则是瞪大了水灵灵的眼睛,露出一副无辜的表情,道“韩姐姐这是生气了吗,怎么不同大伙儿一起?”
众人听了,皆是神色古怪……
就这样,一路上几人若即若离,晓行夜宿,不几日便赶到了洛邑王城。此时刚好过了立秋,离太学院招生之期还有一些时间,几人只得先寻了客栈暂时住下。
洛邑王城的建制远超一路走来所见到的诸城,城墙高大雄厚,城楼更是青砖黛瓦,飞檐斗拱,雕梁画栋,巍峨气派;就连守城的军卒也是个个军容整洁,气象威严;城内更是高楼林立,车水马龙,市声鼎沸,繁华无比。
进到洛邑城,敖泽倒真是被这里的景象所震撼,即便是龙宫也没有如此繁荣昌盛的景象,不禁左瞧右看,真是有些初次进城的感觉。因此,不免又被韩璐嘲笑一番。
韩璐坐不住,刚刚安顿下来,便嚷着要去太学院看看,见敖泽也要跟着去,道“你跟着去做什么,不留下好好地去陪你的好妹妹?”
敖泽道“肖姑娘性子跳脱,你又何必当真?”
韩璐不理会敖泽,便拉着白墨妍一起,出了客栈就向太学院走去。
敖泽无奈地摇了摇头,跟姬飞一起,跟在韩璐和白墨妍后面,也向太学院走去。
一路上,韩璐看到新奇的东西,不管有用没用,便停下来与摊贩讨价还价,最后到了太学院,竟买了好大一包的东西。
敖泽则趁机向姬飞问了一些太学院的情况。姬飞对这洛邑王城里的事和物都甚是熟悉,将太学院的一些情况细细向敖泽讲解。
太学院每年立秋之后都会招收一批新生,凡是不满二十周岁者皆可报名应试,然后参加统一的资格选拔,视其所长,分别分配到修武院、明道院、弘文馆和鸿都门学四个学院。四个学院的学子虽然都需学习学院的基础武技道法,但是每个学院却又有所不同。
修武院侧重武技,明道院侧重道法,弘文馆的学子则大都是功勋之后,所教所学则是侧重文治,鸿都门学的学子则大都是寒门子弟,所教所学却是一些工农医药的杂学。学子三年课业修满之后,会被分配到不同的地方做个小吏,想要为官,还需参加三年一次的殿试。殿试除了武略之外侧重考察学子的文韬,毕竟当官管理各种事物,是一件非常繁琐的事情,不是谁都能做的。
敖泽听了,心道,这太学院的所教所学,当真是蔚然繁多,远非一般的宗门所能比肩,不过听了入学还需选拔,便问道“选拔?那怎样选拔?”
姬飞道“这个敖兄却是不需多虑,咱们有酒鬼叔叔给的铜牌,他可是太学院大教习,选拔测试也只是走个过场罢了。”
敖泽一脸的不可思议,本以为太学院招收学子,会像其他宗门一样,要层层选拔,没想到选拔测试竟能如此儿戏,道“还能这样?那倒是要去谢谢酒鬼前辈了!”
姬飞笑道“不过入学还需一笔不小的费用。”
“费用?!”敖泽不禁摸了摸腰间的口袋,“需要多少?”
姬飞道“至少一千两银子。”
敖泽满脸惊讶,道“这么多!”
姬飞又微微笑道“敖兄堂堂龙族,不会这点儿银子都没有吧?”
敖泽却是尴尬地笑了笑,道“我是小地方来的,比不上四海龙族富庶,这么多银子恐怕还需凑上一凑。”
不觉间便到了太学院,看到门前的广场广阔整洁,中间是一尊高大的石像,也不知道刻得是谁,石像的四周则是一块块整齐排列的石碑,有不少人在石碑前不住地打量观摩,太学院里面的一栋栋建筑更是雄伟壮观,一眼望不到边际。
敖泽心中不禁感慨如此规模的学院真是要比自己家的龙宫要气派多了,也不知道要花费人力物力和心血才能营造出如此规模的一个学院。
走到广场中心,姬飞肃然望着石像,道“这是大周开国武王像,这太学院也是奠基者,没有武王,就没有今日的太学院。”语气中甚是恭敬。
敖泽看到石碑上的文字,竟是一篇篇的道法口诀,还有不少的武技功法,不禁问道“这上面怎么这么多的道法武技?”
姬飞道“这是《熹平石经》,上面刻的是太学院这些年来整理出来的基础道法和武技,以供世人观摩学习。”(东汉灵帝时,官府将儒学经典刻成石碑,立于洛阳太学讲堂,以供世人拓印学习。这些石碑被称之为《熹平石经》。)
敖泽点点头,道“真是好大的气度,难道就不怕被人学了去,以武犯禁,做下作奸犯科之事?”
姬飞笑道“能有精力学此功法的,都是些富贵人家,一旦犯禁被捉,就是抄家之祸,因此也是少有人敢以身试法。”
正说话间,韩璐和白墨妍走了过来,指着不远处的一个人,道“你们看那人是谁?”
敖泽顺着韩璐的手指看去,只见一个锦衣少年也正在不远处的石碑前驻足观摩,正是在项邑碰到的那个项二公子,道“是他!”心中却是疑惑,这跋扈公子怎么也到了这里。
…………
原来,那天衡岳宗庞统与韩重楼一战落败后,羞愤难当,一气之下便回了宗门,不愿再做项邑城主的供奉。为此,项二公子被父亲训斥了一顿,又因此子无人教导,便只好将其送来洛邑,参加太学院的选拔,以后也能谋个好差事。刚好项大公子项致也在太学院,相互之间也能有个照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