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泽想起自己曾被困在时间流刑中好几个月的时间,中间废了许多力气才从里面出来,而且也是靠着嬴鱼前辈高深的修为才能破开神通,从里面出来。
想到这里,敖泽就开始打量起这庄园的布局来,心中默默推演着这里有着怎样的阵法神通,可是看了好一阵,却发现这庄园的布局虽然很精巧,但是却没有什么阵法神通支撑,只是一处很普通的庄园。
回过神来,却不见了明已和尚的踪影,敖泽连忙找去,却见明已和尚已经径直走向了那凉亭,站在那两位老者一旁,煞有介事地盯着面前的棋盘。
那两位老者只是轻轻瞥了明已和尚,便又继续思索着棋局,对明已和尚的出现,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在意的神情来。
敖泽也轻轻地走到明已和尚身旁,向那棋盘中,下的是围棋,敖泽虽然不懂围棋,但是也能看出来,棋盘中黑子与白子胶着在一起,杀得难解难分。
那灰衫老者和麻衣老者皆是要想好久才会落下一子,显然这每一子都是经过深思熟虑。
看了好一阵子,敖泽看到这棋局似乎还要胶着好一阵子,便离开凉亭,来到水池边,看那中年男子喂鱼,那些鱼儿看着甚是肥美,敖泽不禁心道,如果能抓来几条,洗剥干净,烤了来吃,味道一定很鲜美。
那中年男子从身上的袋子中抓出一把鱼食,一点一点地撒到池水中,池水中的鱼儿便争先恐后地游了过来,围在那中年男子的脚下,生怕抢不到鱼食。
敖泽走到那中年男子身旁,道:“大叔好兴致,养了这么一池肥美的大鱼。”悄悄地咽了一口口水。
那中年男子收起鱼食,向敖泽道:“听说来了新客,正想一起去拜见,只是那两个老家伙又下起了棋,没完没了还不知道什么时间能下完,反倒是让新客自己出来了,接待不周,还望恕罪。”
敖泽却怔了片刻,本以为那中年男子为质问自己的来历,为何到此,没想到这儿竟先告起罪来了,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想了一下,道:“是小子误入此地,惊扰了主人,没有怪罪,已经让小子诚惶诚恐了,哪里还敢有别的奢求。”
那中年男子哈哈笑道:“小友客气了,咱们都是这里的囚徒,哪有什么主人,在这里只要不妨碍别人,小友是可以随意走动的。”
“囚徒?”敖泽诧异道。
那中年男子盯着敖泽,眼中带着一丝疑问之色,道:“怎么,小友不记得被明尊关进这里的事情啦?”
敖泽听到那中年男子说出“明尊”二字来,不禁又诧异道:“明尊?我没有见过什么明尊啊?”
中年男子看着敖泽,过了好一阵子,才又道:“这里的人都跟那明尊多多少少有些关系,都是想要刺探明尊身份的人,都是在就要发现明尊身份之时,被人关进了这里。”
敖泽向四周看看,却不见有围墙,四周只是灰蒙蒙的一片,像是被什么笼罩着,也不见有守卫,不禁向中年男子问道:“这里也不见有防备,那大叔怎么不想着离开这里呢?”
中年男子脸上突然露出一丝悲戚之色来,道:“离开?怎么离开,这庄园是神力所化,岂是咱们这种凡夫俗子能离开的?!”
“这庄园真的是神力所化?”敖泽终于问出了心中最大的疑惑,就是,现在自己所处的位置,到底是不是在自己见到了的那沙盘中的庄园中。
那中年男子俯身从地上捡起两块石子,分别朝两个方向,向庄园的外围掷去。石子离手飞去,速度甚快,可见这中年的男子的修为也是不弱的。
石子飞到那灰蒙蒙的屏障上方,像是突然撞到了什么东西似的,瞬间便爆破开来,化作一片青烟消散不见。
那中年男子又伸出自己的手掌,只见左手的手指像是被什么利器斩断一般,断口整整齐齐,看着让人触目惊心。
“我也不是没想过要离开这里,只是这庄园四周有一层无形的屏障,能把所有碰到的东西瞬间变成飞灰,我这手掌便是例子,若不是我及时抽身回转,这整条手臂恐怕都保不住了。”中年男子眼中流露出一丝奇异的神色,不知道是不是在为自己的手指叹息。
过了一会儿,池塘对岸那两个妇人浇完了菜,又打水洗了洗手脸,向敖泽和明已和尚看了看,然后便径直走到凉亭中。
那年老一些的妇人看着凉亭中那两个正在下棋的老者,突然伸手向棋盘上的棋子拂去,一盘棋顿时被搅得混乱,再也分不出输赢。
“新客都来了,你们还在这儿自顾自地下棋。”那老夫人气冲冲地说道。
那两位老者见棋局被搅乱,顿时回过神来,正要发怒,看到搅了棋局的是那老妇人,忙换了笑脸,道:“原来是常妈,又是要吃饭了吗?”
常妈道:“吃,就知道吃,新人都站在你们身边半天了,都不知道招呼一下,真是失礼至极,哪有这样待客的?也不怕人说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