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品茶之间(2 / 2)

财务科长赵士:“我们说的就是这个意思,我们认为,为了确保研究质量和技术保密,这个项目必须单独立项,专款专用,独立管理,我们不能接受一个什么项目都有的一揽子课题组。”

穆凯感觉这些话分明就是对着自己来的,却居高临下地说:“不是我愿意搅在一起,因为印副教授目前无法承接这个项目,我作为化学院的院长只好代签代管。”

财务科长赵士接着问:“印老师目前为什么不能承接这个研究项目?”

穆凯沉吟了一会,“我就直说了吧,印老师现在还在处分期内,根据河大规定,处分期内的教师不能对外承担研究课题,也不能独立地对外签署合作协议。”

郭总:“出于对这一项目来龙去脉的关心,我可以问一下印老师受处分的原因吗?”

穆凯故作为难地说:“受处分的原因最好让印老师自己说。”

听到这里印明哲的心情非常激动,他脱下左手的白手套,亮出满是伤疤的左手。自从印明哲出院之后,谁也没见过这只手的真容,这一亮让在场的所有人都觉得触目惊心!那哪像一只活的手,简直就是一只干枯了多年的标本,手背上除了伤疤之外,有的地方还裸露着黎黑的骨骼,真是惨不忍睹!别人犹可,段彩云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流下来。

印明哲稍微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是的,穆凯教授说的全是事实。当我和段彩云看了你们的标书,定下这个研究课题开始研究了半年之后,就在摸索攻关到了最艰难的阶段,由于难以预料的原因,实验装置发生了爆炸。因为这次事故,我差点失去了这只左手和这条贱命,也是因为这次事故我受到了学校的记大过处分。虽然这次事故给我们带来的损失和伤害是惨重的,但我们不能看着这项研究半途而废,也不想把这项研究交给别人,因为那样可能会把这项研究搞得面目全非。我们独立地坚持下来,终于把这项研究搞成了。虽然教训是沉痛的,但我觉得并不丢人。”

郭总的情绪也被感染了,激动地说:“不但不丢人,我认为这是科研工作者的骄傲!

我是军人出身,在军内这样的伤残是应该批残废,戴红花的,如果牺牲了那就是烈士1

这一幕有点出乎穆凯教授的意料,他呆想了半天,像做总结一样:“咱们还是言归正传,既然我们学校的规定就是这样,你们说这个协议怎么签吧?虽然我对印老师所受的伤害很吃惊,也非常同情,但同情归同情,规定是规定,如果印老师作为项目负责人签字,这个项目恐怕难以得到学校的认可。”

穆凯一句话把大伙都憋住了,毕竟他是代表学校和化学院来的,他不认可这件事还真不好办。

大伙沉默了半天印明哲开口了:“大家看这样行不行?让段彩云作为项目负责人签字,我作为技术负责人签字,你们认可不认可?”

穆凯:“一个在读的研究生作为项目的负责人,在我们河大好像没有先例。”

郭总:“我看行。我们要的不是什么先例,范例,要的是能把这个项目搞好的人。无论谁作为项目负责人,只要能在九月底之前按合同要求完成项目,我们就认可。”

穆凯用严肃的目光盯着段彩云:“小段,你觉得这样行吗?”

段彩云:“现在不是我觉得行不行?而是大家在问你行不行。”

穆凯同样用严肃的目光盯着印明哲:“印老师,你觉得这样行吗?”

印明哲反问穆凯:“你签字他们不认可,我签字学校不认可,除了让段彩云作为项目负责人签字外,你还有什么好办法?我们总不能把一个健康的婴儿憋死在摇篮里吧。”

郭总目光转向段彩云:“小段,你敢挑这个头吗?”

段彩云自信地回答:“印老师支持,你们认可,我有什么不敢的。”

郭总一点头:“就这样1

穆凯勉强说了句:“也只能这样了。”

合作协议签字后为表示感谢,护港集团请他们三位到海岛公园玩一天,穆凯推说有急事先走了。印明哲和段彩云为粉碎了穆凯的统揽之梦,为项目取得了阶段性胜利,更为了到手的100万元研究经费爽爽地玩了一天。

第四天印明哲和段彩云正准备买票返回河大,印明哲房间的电话铃响了。

段彩云拿起电话里面传出魏少康的声音:“印教授你好*—”

段彩云故意说:“我不是印教授,错了。”把电话挂断了,一会电话铃又响了。

魏少康:“我知道你是故意挂断的。”

段彩云:“我也知道你会再打过来的。你稍等,我让印老师过来。”

魏少康:“不用,不用,和你说一样。”

印明哲站在一旁笑着说:“我在这里听着呢”

魏少康:“诚邀二位,移驾敝所,走一走,转一转,交流交流,……”

段彩云:“你慢,你慢,我牙倒了。我是山西人都没喝过这么酸的老陈醋,我们会上不是交流过了吗?”

魏少康:“刚才开玩笑,咱们说正事。你们将来不是需要中试吗,邀请你们来看一下,如果觉得我们院里的设备能满足要求的话,我们可以免费为你们中试提供车间、设备。”

段彩云:“谢谢少总!这么大的人情,我可不敢领,容我和印老师商议一下。”

魏少康:“好的。”

段彩云:“再见1

印明哲:“咱们不是答应在你表哥那里中试吗?”

虽然没有确定,原先他们是有在青城化工厂中试的意向,但自从发生了晚会上的“踩脚”事件之后,段彩云对顾明昭就有些反胃。

段彩云不屑地说:“那不就是顾明昭随便一说吗,他一个不当栗子不当枣的工程师,说了顶屁用。”

印明哲:“彩云,怎么了?你表哥怎么伤着你了?”

段彩云:“我就看不贯他表面上是张飞,骨子里像张绣那种人品1

印明哲:“行啊,没想到我这大弟子还是个三国通,你能不能说来我听听,顾明昭怎么又是张飞又像张绣?”

段彩云:“他说起话来不管不顾,嘁哩喀喳像张飞,可骨子里想事杯弓蛇影,疑神疑鬼像娘们,所以我说他是张绣。”

印明哲已经猜到了几分,觉得没必要再问:“咱还是不讨论三国了,说说到底在哪里中试吧。”可段彩云又觉得这样不好,既然说到这件事了,没必要对印明哲吞吞吐吐的,这样反而让他心里上不来下不去的很难受。

段彩云:“我就这样的人心里搁不住话,喜欢竹筒倒豆子,还是一五一十地和你说了吧。”于是段彩云把那天舞会上和表哥赌气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

印明哲:“给我们提个醒也好,咱们心里没事,没必要生气。”

段彩云:“我看咱们还是先到研究院看看吧。我表哥只说以最优惠的价格提供中试服务,没说免费,再说他也决定不了呀。”

印明哲:“对,咱们应该去看看,两种准备总比一种准备好。不过看完我们应该尽早回去。”

段彩云:“今天才第四天,学校不是给我们一周的时间吗?”

印明哲:“穆院长早回去了,咱们也应该尽快回去。”

印明哲给魏少康回了电话,魏少康很客气,坚持亲自开车来接他们去青城新材料研究院。

第二天到青城新材料研究院一看,条件很好,试验车间宽敞,设备齐全,除了缺少一台带纳米筛的超细磨之外,其余一应俱全。他们为尊重对方的技术保密权,只提供厂房,设备和专用仓库,不提供人手。印明哲和段彩云当场表示产品中试一定在青城新材料研究院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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