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冶意摆摆手,微笑道:“让祁兄见笑了,咱们就不要再纠缠这个幼稚的问题了,还是接着刚才的说吧。对了,刚才说到哪了?”
“……”祁鹰都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了。
“噢,三天三夜,对,是说到我们战斗了三天三夜。”公冶意一拍脑门,说道:“我俩鏖战许久,始终是不分胜负,却因此成了好朋友,并立下约定,十年之后,我们再决一次胜负。虽然十年之约已过了几年,不想你还是找上门来了,哈哈哈。”
“是啊,有十几年了吧,不过这些事情对我来说就像是发生在昨天一样,我怎么会忘记呢?”祁鹰微笑着道。
公冶意忽然叹了一口气,变得有些忧伤起来,悠然道:“只可惜……如今的我已没了当年的热血,输赢什么的,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像现在这种无忧无虑,平平淡淡的生活,我已经很满足了,所以……”
他看着祁鹰,正色道:“抱歉了,祁兄,看来这次我只有悔约了。”
本以为这样说会让祁鹰感到不高兴,没承想祁鹰听后却是哈哈一笑,说道:“不瞒公冶兄说,其实我的想法和你是一样的,我们年纪都不小了,对于名利这些东西,这些年我已看淡了不少,争名夺利这种事,还是让小辈们去做吧。”
“哈哈哈,想不到祁兄的意思竟与我不谋而合啊,为这,就当干上一杯,来,我们以茶代酒,先喝上一杯。”公冶意哈哈大笑道。
两人相视大笑,端起一杯茶一饮而荆
“不过,虽说武斗不成,但我们还可以比比文斗嘛,不知祁兄可喜欢下棋?我们不妨就在棋盘中切磋切磋如何?”公冶意放下茶杯,说道。
“如此甚好,那我便向公冶兄讨教讨教了。”祁鹰说道。
听到祁鹰欣然应允,一旁的羽天崇差点笑出声来,师父的棋艺如何他清楚得很,棋品怎样更是心知肚明,现在有祁鹰接手,看来大师兄可以清闲一段日子了。
“不过公冶兄,如果我们就这样不打了,恐怕未免会留下些许的遗憾啊,毕竟我们曾经承诺过不是?”祁鹰眉头微皱,说道。
“那依祁兄之见?”公冶意看着他说道。
“呵呵,我倒是有一个建议。”祁鹰笑道。
“哦?”
“既然我们都已老矣,没了争强好胜的渴望,那何不让小辈们来一场较量,作为对我们当初的承诺的弥补呢?”祁鹰笑着说出了他的想法。
公冶意一边摩挲着茶杯,一边思考着,忽然,他眼睛一亮,笑道:“嗯,让小辈们来完成我们的心愿,倒的确是个不错的主意,只是……”
他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娇柔女子,皱眉道:“你家丫头没有问题吗?”
“哈哈哈,公冶兄可不要小看了这丫头。”祁鹰大笑道:“一一自十岁起便跟着我习武,到现在也有六七个年头了,她并不像表面看到的这般羸弱,我相信她定然不会让我失望的。”
沐秋一面无表情地点点头,对她义父的话表示赞同。
“哈哈,那就再好不过了,我有五个徒弟,待我将他们都叫来,祁兄就在他们几人中挑选一个作为对手吧。”公冶意笑道。
“不必。”祁鹰摇头道:“此刻老夫心中已有了合适的人眩”
“哦?”公冶意看着他。
“我看旁边这位小兄弟的年纪与一一相仿,就让他做一一的对手如何?”祁鹰指了指羽天崇说道。
“他?”公冶意的表情忽然变得有些怪异起来。
羽天崇也好似吃了一惊,他瞪大眼睛瞧着这老头,好像不明白这老头为什么偏偏要选择他。
“怎么?公冶兄觉得有什么不妥吗?”祁鹰奇怪地问道。
“呵呵,怎么会呢,让他们两人代表我们是再合适也没有的了。”公冶意笑着说道,然后他转头望向羽天崇,说道:“崇儿啊,那你便代表为师与这位沐姑娘切磋切磋好了,可不要令我失望哦。”
“可是师父,我……”羽天崇本想说他对切磋之类的事情不感兴趣,却被公冶意挥手制止了。
公冶意道:“不要这么婆妈了,难道你对自己没信心吗?”
“怎么可能,不就是区区一个黄毛丫头吗,我会没信心?”羽天崇噌的站了起来,脱口而出道。
说完才发觉,这么说似乎有些不妥,转头一瞧,正好迎上了沐秋一的白眼,只听她冷哼一声,说道:“一个毛头小子就只会在这大放厥词,你的自信从何而来?嘴皮子上吗?像你这种自以为是的人,本姑娘一个打三个。”
本打算说几句好话息事宁人的,听沐秋一这样一说,羽天崇顿时也来了气,他咬牙笑道:“好,很好,那羽某便只有等着了,我倒想看看,姑娘是如何一个打三个的。”
“哈哈哈,看来交手前的气氛都已经酝酿好了呢。”祁鹰哈哈大笑道。
“既然如此,那就这样决定了,明日午时,在镖局的后花园里,你们二人切磋武艺,不可伤人,点到为止。”公冶意说道。
看到师父一锤定音,羽天崇怔住,自己这是……掉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