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许久没见到郭清扬了。
不知道这个“煤老板”现在是个什么状态,也不知道此前开发出来的煤山,此刻会是怎样一番光景。
严从汉一阵小跑,没多久便到了煤山脚下。
山下曾经狭窄的山路已经拓宽,周边曾是一片田地,现在却变作了停放运煤马车的专用场地。
顺着拓宽的山路往上走,但见一辆辆运煤马车上下往返,忙碌地运送着煤炭。
半山腰,也就是当初发现煤矿的地方,现在已经分出了好几个出煤口。
有采煤工人在出煤口进进出出,将一筐筐的煤灰运送出来。
离出煤口不远的地方,是一个背风的小土坡,土坡低洼外,建着一间茅草房。
一阵淡淡的煤烟,正从茅草房内飘出来。
看到煤山上一片火热劳作的景象,严从汉加快了步伐,朝茅草房走去。
“从汉!你怎么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郭清扬从茅草房内迎了出来,脸上还有些涂抹煤灰留下的脏污。
“哈哈,不错嘛!热火朝天的,怎么样?还顺利吗?”严从汉问。
“顺利顺利,咱们的煤不仅卖到了府城、县城,周边邻县的需求量也越来越大,昨天又接了几个邻县富户的供暖设施建造业务。”
“真是辛苦你了1严从汉看着眼下的场景,由衷地说道。
“辛是辛苦了点,但看着银子哗哗哗像流水一样进帐,整个人的精神头,马上就足了。”
“冬天天冷,要注意工人们保暖,还有,一定要注意防火,进入出煤口,一定不能让他们把火源带进去。”
“你放心吧,这些我给他们的要求可严了。对了,你突然回来是办事吗?还是长住啊?”郭清扬问。
“是办事,不过也不长住,要两头跑。”
“什么事?要紧吗?”
严从汉没有回答,拉着郭清扬进了茅草房。
“清扬,我已经决定了,参加来年二月的武院试。”严从汉说。
“嗯,好事呀!怎么啦?看你心事重重的样子。”
“但是因为你和云旗之前逃避招丁的事,所以,暂时间内,你们俩还不能参考。”
“嗯,没事儿,这个我已经意料到了。不考就不考吧,现在也挺好啊,你看我,有钱有权,手底下好歹管着百十号人呢。”
郭清扬说话时,一脸轻松,但严从汉知道,他也是有抱负、有目标的人,知道不能参加院试,表面说得很无所谓,实际上内心还是有些别扭。
“过了明年再说吧,机会总是有的1严从汉安慰道。
“嗯,我知道,你也不必担心我,只是你自己,可要多抽时间练习,争取一试即中1
“我这次回来,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1严从汉面色严肃地说。
“哦?你说吧。”
严从汉把蜀王病重,以及世子祝尤笑和胡一彪给他安排的事情说了一遍。
“那你什么时候去县城?”郭清扬问。
“今天下午就去,你也随我一起去吧。”
“那行,县城之前几户人家修建供暖锅炉,我去过许多次,应该比你熟悉一些。”
“对了,这些挖煤的工匠之中,男性青壮年大概有多少?”严从汉问。
郭清扬随手拿起一份人员花名册,打开翻看了片刻,说道:
“不多,五十岁以下的,也就三十几个。”
“四十岁以下的呢?”
“那就更少了,也就十几个吧。”郭清扬说。
“嗯,有多少算多少吧,你把这十几个人都叫出来,看他们有没有愿意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