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如把这个事情交给宫人去办。”严从汉建议。
“什么意思?你之前不是说批阅奏折是朕的本职工作吗?”祝尤笑奇怪地说。
“是的,但这些内容高度相似的奏折,你不必亲看,有一个好方法可以解决。”
“哦?什么好方法?”祝尤笑问。
“让身边的宫人记录下上奏折的大臣的名字即可1严从汉说。
“这是什么意思?”祝尤笑不解。
“既然内容相似,你只需知道哪些人上奏过不就行了吗?至于罪证及罪名,自然有锦衣卫去搜集。”
“嗯,好方法1祝尤笑听完,立即安排旁边的司礼监太监,统计检举孙正则的大臣的名字。
“这么晚了,皇兄召我来有什么急事吗?”严从汉问。
“急事倒是没有,今天赐给你的府邸怎么样?还满意吗?”祝尤笑问。
“满意,完全是雪中送炭,谢谢皇兄恩赐。”严从汉拱手。
“嗯,满意就好,你的婚期也临近了,好好准备吧。”祝尤笑说。
“莫非这座府邸就是皇上送给小弟的礼物?”严从汉问。
“算是,又不算是。”祝尤笑说道。
“莫非皇兄还有礼物要送我?”严从汉故意讨礼。
“呵呵,你想得倒是挺美的。”
“对了,皇兄,这是我从孙府中搜出来的银票。”严从汉说着,将一叠银票递给了祝尤笑。
祝尤笑接过银票,大概数了一下说道:
“怎么?就这些?咱们的兵部尚书当了几十年的京官,才捞到十几万两的好处?”
严从汉此前觉得,皇上肯定会关注孙正则的财产问题,若是什么都不上交,貌似说不过去。
如果全部上交,那又对孙正则不利,因此出门时便只准备了这十几万两银票。
见祝尤笑发问,严从汉心说,当然不止这些,真要是全告诉你,估计你今晚会睡不着。
“当然不止,还有一些玉器、金银器皿和珠宝,明日我便派人送进宫来。”严从汉连忙说道。
祝尤笑听后,把银票递回严从汉手上,说道:
“算了,朕既然说是要将孙府送给你,那府上的东西便都是你的了,孙正则此前的财产,就不必充公了吧,权当是朕给你的赏赐。”
“如此,那就谢谢皇兄了。”严从汉也不客气,大方地接过银票,重新揣进怀里。
“从汉,告诉我,你给了魏公公多少好处?”祝尤笑突然问。
“这……从何说起?”严从汉心里一惊。
“这两天,魏公公总是在朕跟前替你替孙正则说好话。”
“小弟,也没敢给他好处,或许是魏公公知道了咱们的关系,不希望小弟与皇兄之间产生隔阂吧。”严从汉非常高明地回答道。
“若真是如此,那个老奴倒还真是用心了。”祝尤笑自言自语地说。
“那皇兄,您看,关于孙正则……”严从汉适时地劝谏说。
祝尤笑瞪了严从汉一眼,说道:
“唉,你呀,尽是让朕为难,孙正则是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知,别说他手握重兵了,单单是会试舞弊这一项,就够他满门抄斩了。”
“小弟知道,法不容情,但还是希望皇兄能法外开恩,判他终身监禁也行,只要留他一条老命即可。”
祝尤笑听后,又是一阵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