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是他向皇上建议,不让你就藩,理由是什么?”
“或许是皇兄曾起于藩地,因此在对待藩王一事上,有所顾虑吧。”荥王说。
几句话聊到了皇上的家务事,严从汉不敢再乱开口,重新回到刚才的沉默状态。
“对了,皇兄此次召你回京,所为何事?”荥王有些累了,在路旁一块青石上坐了下来,问严从汉。
“末将也正纳闷,八百里加急快报召末将回京,可此前去见他,他竟然不痛不痒地和末将聊了一阵闲天。”严从汉纳闷的地说。
“什么重要事情也没说?”荥王疑惑地问道。
“没有,只说他近来精神时有恍惚,倍感疲乏。”严从汉回答说。
听完严从汉的回答,荥王脸上的疑惑之色逐渐变成了紧张、恐惧的神色。
严从汉见状,立即询问道:“王爷,您怎么啦?”
“皇兄他还说了什么?”荥王问。
“他还说,如果皇宫易主,问我是否会像忠于他一样忠于新主人。”
“那你怎么说?”荥王问话时,眼中射出两道精光,摄人魂迫。
“末将说,如果是皇兄指定的人,末将便一如既往。”严从汉回答时,发现荥王的脸色恢复了此许正常。
“唉,可是,皇兄已经许久没上过朝了。”荥王突然说。
“什么?不上朝?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严从汉吃惊地问。
“自上次失足落水之后吧。”荥王回答道。
“原来如此,或是皇兄龙体尚未康复,暂时休掉朝会而已,不打紧的。”严从汉安慰说。
“可本王担心的是皇兄身边的魏公公,此人心术不正,随着皇兄对朝政的荒废,他倒是越来越上心。”荥王道。
“他是司礼监秉笑,许多政务经他之手,也属正常。”严从汉不敢轻易树敌,因此游刃有余地说道。
“但愿如你所说吧。对了,既然皇兄问了你一个问题,那本王也想问你一个问题。”荥王说。
“请荥王说1
“本王知道你是皇兄的结义兄弟,与皇兄情同手足,你忠于皇兄,朝中无人不知。若你也是本王的结义兄弟,你也会如此忠诚地对我吗?”
虽然严从汉知道,眼前这位十四岁的少年所说的话并无其他意思,但还是大吃了一惊。
为了隐藏住自己内心的惊诧,严从汉立即假装平和地回答道:“那是自然1
“唉,遗憾的是,你并非本王的结义兄弟。”荥王失落地说。
“既然我与皇上是兄弟,自然也会把你当作兄弟一样敬重。”严从汉之所以敢说这句话,是因为当初第一次与荥王见面时,荥王曾主动说过,严从汉是他皇兄的兄弟,那便也是他的兄弟。
如果不是有这句话作为前提,严从汉当然不敢主动示好和巴结荥王。
“此话当真?”荥王问。
“当然1严从汉肯定地说。
“好,既然如此,那本王也给你一个信用,当作兄弟之谊的见证。”荥王说着,从腰间的玉带銙上取下一块方形的玉器,递给了严从汉。
严从汉谢过荥王,将玉器挂在了腰间。
“好了,你今日刚刚到京,一路风尘仆仆,本王就不强留你了,你先回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