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从汉看着两位夫人真诚的态度,内心又觉得有些过意不去,于是说道:
“算了,我也只是一闪念而已,既然有祖云旗在,那我还操什么心?算了,快吃饭吧,吃完饭咱们立即回府城。”
祝若兮不太计较严从汉想去救祖兰冰的事,但听说要马上回程,面露不舍的表情。
严从汉见状,立即笑着说道:
“呵呵,这次先回去吧,若是没玩儿够呀,咱们以后再来。这样吧,以后咱们每月来三次,每次住上两三天,怎么样?”
“真的?好啊,太好了。”若兮听完,立即高兴地叫了起来。
三人吃完早饭,严从汉向两名下人交待了一番,然后便坐着马车回府城了。
三人乘坐的马车刚回到府宅,管家阿桂便急急忙忙地跑出来,对严从汉说道:
“老爷,陈老夫子来了。”
“什么?陈老夫子?什么时候来的?”严从汉吃了一惊。
陈老夫子自皇上继位后,担任国子监祭酒,当时深得皇上信任,在京城也置办了府郏
上次辞职之后,陈老夫子并未返回渝州,而是在京城的府宅里养老。
这次突然造访,想必是专程从京师赶过来的。
“来了两个时辰了。”阿桂说。
“人呢?在哪里?快带我去。”严从汉说着,吩咐晓月和若兮自己回房歇息。
“在书房等候。”
严从汉来不及回屋更衣,立即跟着阿桂来到了书房。
“严督师,好兴致呀,回归乡野,比老夫还畅快。”陈宜修见到严从汉,笑着说道。
“夫子见笑了,学生不知夫子到来,失礼怠慢了,望夫子见谅。”严从汉一脸窘态地说。
“不必拘礼,老夫现在和你一样,也是平民之身。”
“夫子为何突然前来?莫不是京城出了什么变故?”严从汉问。
“呵呵,带过兵打过仗的人就是不一样,稍有风吹草动都会提高警惕。不过你这次倒是过于紧张了,京师一切如故,老夫前来也并无要紧的事。”
严从汉看了看陈老夫子桌前的茶水,已经淡了,于是吩咐管家,为陈老夫子换茶。
“感谢夫子挂念,日后,学生也只能陪夫子喝喝茶、聊聊天了。”严从汉说。
“嗯,这也挺好,你所厌恶的生活,说不定正是别人所求之不得的。”夫子感叹道。
“夫子过讲了,寒舍简陋,望夫子多担待。”
“这还简陋?这可是曾经的镇川将军府啊!想想老夫曾落脚的古庙,与之相比,何陋之有?”
“呵呵,夫子如此乐观,学生又该多学习了。”
“你呀,还有年轻,人似老夫这般,已是风烛残年,还望振作起来,不要自暴自弃。”
“夫子此次前来探望学生,就不怕……不怕皇上猜忌?”严从汉问。
“呵呵,如今的皇上,哪有闲心管老夫这档子闲事。况且,你我师生之谊,相互走动,难道不应该?”
“那是那是,想不到经年不见,夫子倒是变得洒脱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