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了,快去,十遍呢,这次抄完还要我亲自给二哥送过去。”范大少终究为孩童,刚刚在大院内沉思的大少已然杳无踪影,面对无休止的抄书,大少也是一副愁眉苦脸。
“好好好。”三牛应着,便去给研墨了。说起这三牛,乃是大少的堂兄,而三牛其实也是小名,其大名范犇,其父望其追名逐利,起名单字,犇。可这让范大少来看,怎么看都是三牛,便就三牛三牛地叫了起来。范犇也不生气,范语杓自号范大少,那不就是大勺吗。由此,二人便都有了个小名。
很快,墨便研好了,大少纵使千般不愿,也要提笔就抄,边抄边跟三牛聊着天,时间也是过的挺快。
清晨到黄昏,写写停停,已然已是第十遍。
范犇也没离去,就在那有一搭没一搭地打扰着大少,大少亦是嬉皮笑脸,也算愉快。
“嘶!”大少突然大叫一声,只见大少胸口的玉佩竟散发出缕缕星芒,“这,怎么这么冷啊。”用手触摸,现在不过刚刚入秋,却已然有了数九寒天之象。“星曜令!”三牛也识得此物,“我得赶紧去找二表哥。”语气并无惊恐之意,甚至有些因兴奋而带来的颤抖,这可是星曜令啊,幻天九令,得一即可当世无敌!
“范犇,你先出去。”二公子不知何时已出现在门口。
“是。”范犇也不啰嗦,关上门就出去了。
范大少此时情况也并不乐观,身上结起层层白霜,已然晕厥过去。二公子却是一笑,口中轻喃,“终于...果然...”随即左手食指中指伸出,轻喝:“凝!”而一道火焰状的红色虚影缓缓浮现,若有识货者便知此乃九令之二——“天火”。“入。”又是一声轻喝,天火虚影缓缓没入星曜令中。
转眼大少身上白霜尽退,与之前无二。
二公子将大少扶到床上躺下,便走了出去。“三牛,语杓已经没事了,不过应要睡上几天,让他起来后吃点东西便来找我。哦,对了,带上罚他的《弟子规》。”“是。”范犇并不敢在二公子的眼皮子底下犯浑,连忙应承了下来。
...
城郊外洋山村旁,二公子一袭白衣,面西而立。
“父亲,母亲,各位叔伯。”二公子缓闭双眼,轻声道:“星曜令认可语杓了,我已将天火虚影融入星曜令之中,未来之路漫漫,我于他以后的生活已经影响不了多少了。”泪水从双颊流下,“但他实在年幼,我再陪他一年半,送他进入平安书院,这中和范家,也就散了吧,我也要闯一闯那西方极乐宫,是何等实力让我中和范家三十六存一,只被抽取幻脉的大哥一人生还。”
风吞言语,一夜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