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二人又疾行了一个时辰的路程,前方官道旁果然有个茶棚,孝忠遥见公孙啓和几名押解的衙役,坐在茶棚里饮茶,二人便策马上前,一边四顾巡视并未见旁人,孝忠下了马,当赶到公孙啓身旁时,只见公孙啓手拿半张饼,孝忠声音有些抖了说道:”公孙啓这张饼……你吃了?”
公孙啓淡定地望着孝忠,想不到大老远赶来第一句话竟是问这,便道:“吃了怎么了?你怎么来了?”公孙啓很诧异。
“你没什么不适?”孝忠又问。
“没有啊,用不着草木皆兵的,他们不也吃了吗?”公孙啓道。
那几人见了孝忠分别施礼。
“我们在边关哪天不是提着脑袋过日子,大惊小怪的,担心我遇害才赶来?”说完又吃了一口。
“你看,没事啊!”
“真的没事吗?”
虽然知道公孙啓医术高明饼里是否有毒他应该事先察觉,何况这几名衙役的性命也不能玩笑。但还是不放心地问了一句。
“没事儿!”公孙啓十分肯定地回答,语气很坚定,示意孝忠连我的医术还怀疑?
“怎么了?哎你们怎么追到这里来了?”
但想想那殇胥的一举一动绝不是说说而已,还是放心不下,又抢走了公孙啓手中的饼,道:“别吃了,总之这两天吃的喝的一定要验过再吃!不,干脆就别吃了!”
“孝忠你怎么了?”公孙啓看了看子卿,子卿也愁眉紧锁地望着他,公孙啓苦笑道:“不吃不喝,这几天还不饿死我!”
“总之这次是侥幸,下次就不那么幸运了。”孝忠交代他道。
“是老皇帝要我命?不应该呀。他用不着这手段啊!”公孙啓一头雾水。
这时孝忠从自己身上解下一水壶,这是他今天赶路用的水,一路上喝了几次了。递到了公孙啓面前道:“喝点水。”公孙啓和孝忠行军多年从未受到这待遇,只当是孝忠因为这次的事感到愧疚,只笑了笑,接下水壶,一饮而尽。
孝忠又道:“这一路还是我亲自护送吧!”说罢去牵马,公孙啓笑道:“今日这是怎么了婆婆妈妈的。”
“每上战场都是他们护我周全。”孝忠生怕失去他们任何一人,“今日无论如何也不给殇胥机会。”这样想着牵马走到公孙啓后面,准备拴马,公孙啓还在嘲笑他,便欲继续向前走。
“不对!”孝忠心中一颤,忽然又一次回头,公孙啓在流鼻血,孝忠心中不由一痛:该来的还是来了?小心地问道:“公孙啓你在流鼻血你没察觉到吗?”公孙啓用衣袖擦了一下,果然在流血,不料鼻血刚擦完,耳朵里嘴角里又流出鲜血来,孝忠红了眼睛,慌忙说道:“公孙啓!你医术高明,这是什么毒,你快!快给自己解毒!一定会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