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此一事,虽然溟师没有禅让,但重建水族大小事物都交给白玉,有大事发生时再通知溟师。
溟师便抽得空闲抚琴听雨。
今日接受朝拜处理了一天的事务,便打算全权交给白玉,才知重建水族还有这么多事要做。
好在如今都交给了白玉终于卸下担子,身上轻松了很多,当日孝忠辞别他只为寻找香魂而来,如今倒是看看有何结果了。
寻找他倒是难不倒溟师,果然没多久还是在一处山头找到了他。
孝忠见了溟师似乎恢复成初见之时水墨模样,心中宽慰许多。
“寻找香魂一事不如我陪你吧。”溟师来到他的面前道。
孝忠疑惑地问道:“当日我辞别并未提起香魂,你怎知我要寻找谁?”
溟师扇着扇子,悠闲地说道:“你忘了,驭龙珠承载着你的人生、你的意识,而这些也曾是我的。”
孝忠望着溟师道:“可是那是我的人生,你该有你的荣耀,不该执着与我。”
怎料溟师却当做没听见,又说道:“如今你已与四大神兽五灵神合一,试试用公孙啓的力量找找。”
孝忠望着眼前的这个溟师,又忆起当年面对的段干,但溟师更加可怕,因为他就如另一个自己,在他面前毫无保留之地。
但这种害怕却又让他莫名地心安,只觉这世间似乎还有一个自己存在,他并非一人孤军奋战,于是坐了下来,开始做法。
溟师一手背在后面,一手扇着扇子,左右望了望便站在一旁护法。
孝忠费了半天的力气只找到公孙啓的记忆:
原来孙啓被执行家法,又被关进柴房,仍然口口声声坚持追随孝忠。
族长探望劝说,道:“啓儿,沙场如此险恶,你不是不知,而你又是我公孙家族最杰出的后生,如执意而为,必然累得你横死他乡,我又怎能忍心眼睁睁的看着你——唉——”
又见公孙啓跪在族长面前,道:“伯父啊,如今外敌入侵我土,杀我百姓,我怎么视而不理,何况,孝忠他尚年轻,缺乏作战经验,而他如此重情重义,我又怎能坐视不理,倘若您遇到一个心甘情愿为他赴死的这样一个人,你当真能做到视而不理吗。”
“哎——”族长无奈地叹了口气,望着公孙啓,不再搭话。
孝忠自然明白这是公孙啓为挣脱公孙家族家法而一心追随他的经过,只感内心无法原谅自己,难过非常,便乱了心神,无法再追踪香魂了。
于是又抱着酒坛难过了一晚。
溟师便在一旁看着,扇着扇子道:“男儿啊,畏在伤心相处喽。”
第二天。
“金湚!”溟师在孝忠身后喊道。
原来第二天一早孝忠醒来还是思念香魂,也觉得溟师这里可以放下了,便不辞而别。
如今溟师竟然追了上来。
“我说过,驭龙珠是我的,那里的人生也是我的,你有你的人生,你的荣耀,不该为我如此不珍惜自己,枉费斯人的一番真心。”
孝忠自然在暗示溟师要珍惜自己的生命,不要让游月心思枉费。
溟师自然心痛非常但还是爽朗一笑:“人生不过如此,遇到了该遇到的知己,如不能随心所愿,就算再活千年万年又能怎样。”
又道:“失去游月的日子你日日夜夜陪伴,化解我的痛苦,如今你与香魂走散,你的心思我又怎能体会不到,所以这一程,就让我——陪你。”
“那水族呢?”
“放心,重建水族事物虽多,但一切织造,都有白玉全全负责,再说还有锦颜呢,乌合离坤两大长老也会协助他的,相信等我们回来便是一个崭新的部族,相信香魂回来后也会很欣慰。”
孝忠只是看着他,溟师又道:四大护法只有尧中和楞加在暗中跟着。其他人我已经将他们遣回锁月山了,怎么还有什么不妥?”
如此一说,孝忠也无法拒绝。
“但是,你可知我要去的便是图瓦的永恒岛。因为那日香魂扯下永恒石我们才分开的,且当时怪事连连,我想此事是否与图瓦有关,再所以去永恒国一探究竟。”
“金湚,你不必劝我,我何尝不知永恒国的凶险,不仅是因为你,当日我走火入魔,是你说的,图瓦一事,是时候面对了。”
“也罢,你若能这么想,湚还有何推辞之理。”于是二人同行。
二人没走多久,便来到南海,只见海的尽头似有一海岛,若隐若现,二人顺着这个方向飞去。
走近了些,只见海岛上一片废墟,远远地望去有一处断壁残垣,在那海岛上孤独地矗立着。
溟师心想自永恒国被覆灭后自然该是这番景象,但愈是往前走便越觉得诡异。
又问孝忠,“金湚,你确定这是你曾看到的永恒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