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雾气朦胧,溟师醒来只觉浑身酸痛,自是没有休息好,倒是睡在地上,实在不如自己床铺温暖。
伸了个懒腰,又见旁边没有了孝忠,以为孝忠又去张罗早餐,便想不如再睡一会。
但神识不由自主地打探周遭环境,只觉周遭鸟兽虫蚁都在忙碌着,方圆百里也不觉有人在,不由心里一惊,又忽地坐了起来。
“难道是……这个金湚竟不辞而别?”
“这能难倒我?”
于是起身飞走了。
飞了一段路又一想不对啊,便站住了,扇子在手心里打了一下,道:“此时与金湚分开不是正好吗,倘若他知道我去干什么,还能让我去吗?”
于是转身向南飞去,不知飞了多久,落在一处仙境中的府邸,此地亦是仙雾缭绕景色怡人不必多说,溟师不请自入在里面一路观光,赏花赏鸟。
府邸主人感应到有人来了,便出来迎接,怎料看见了溟师脸都下白了,惊道:“啊!水帝!你这个魔头,今日来我府邸是要,是要做什么?”
溟师看见他的样子不觉好笑,想想当初他在金湚的记忆里是怎样一幅为人师表的样子,又是怎样逼迫金湚学习的,如今这惊恐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此人正是南洞先生。
溟师不搭话,只是嘴角微微地上翘,笑容不带善意,南洞仙人更加紧张了,道:“倒是说说,今日来有何要事?”
溟师这才搭话道:“魔头……呵!魔头不该是三头六臂或者张牙舞爪吗?您看我如此清逸俊郎,哪里像个魔头呢?”
“哼,哪个魔头会称自己是魔头?”
溟师觉得他当年对孝忠有些严厉不如今日逗逗他解解气,又道:
“啊,也对,即是魔头,就应该做些魔头该做的事,啧——做点什么好呢?”
南洞仙人真的怕了,又道:
“休得无礼,本仙人虽不善应战,但有的是法宝,不论外界把你传得有多强大,总有一样法宝能降住你!”
“哦,对!就是法宝!”溟师将扇子在手心里砸了一下。
“你想怎样?”
“今日就是来借法宝一用。”
“你——”不要以为有太祖护着你你就可以胡作非为!”
溟师见他剑拔弩张的样子,觉得够解气了,又道:
“哦,怪我,怪我,今日是我唐突了,本就是感谢您来的,仙人莫慌。”
“要做什么直接点,休要拐弯抹角!”南洞仙人知道他善辩,更加害怕了。
“你看,我就是来感谢您当日不惜辛苦,悉心叫道我们金湚,令他启蒙开智,方才能为天下百姓造福,溟师方才不过是跟你开个玩笑,仙人不必如此紧张。”
“哼,我教导我族后生,本就是分内之事,何须你个外族人感谢?
溟师不以为然地说道:“这话可就见外了,如今的火神可与我们水族有姻亲,我可不是外人哦。
“姻亲?”南洞仙人想了想又道:“你是说那个红衣女娃娃是你们水族人?”
“正是啊?”溟师仍不怀好意地笑着。
南洞又寻思一下,不对呀,我看香魂姑娘善良得很,不像是……
“什么?”溟师问。
南洞被看出了心思不敢再想,又翻起旧账道:
“哼,总之当年若不是你砍伤卷天,卷天怎么会中了慷悔的圈套。”
“还有我问你,是不是你拿走了火晶石心。”
“是啊。”
“你,你是何居心。”
“我不拿,慷悔就拿了。承蒙太祖照料火晶石心孕育成人,难道你希望火晶石心落在慷悔的手里?”
“哼,谁知你们要做什么?总之,你们水族都是阴险狡诈。”
“若说阴险,可不止我们哦,还有一个人更阴险呢。我今日便是想在南洞仙人你这讨个法宝,收拾他。”
“我若不肯呢?”
“那你家火神金湚可就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