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清川见他不再理会自己,便说:“这是跌打药,你背部要是没好的话,用这个擦一下,这个药酒很好用。”
说完他便将药放在床边,四下看了看:“你家丫头呢,怎么不在这照顾你。”
司蔻睁眼看了看床上的药,又感觉有点眼花,便想要躺下,却因太恍惚,直接倒在了床上。
夏侯清川赶紧上前关切的问道:“你是要躺下吗?”说完便想把她扶正。
可是手接触到她身体的时候,灼热感惊呆了夏侯清川:“你身体怎么这么烫。”
说完又摸了摸她额头:“你发热了。”说完便抱起她。
司蔻实在虚弱,便任由对方抱起,她此刻也确实需要看医生。
她微微睁开的眼睛,似乎真的看到了夏侯清川焦急的神情,然后便昏睡了过去。
她又梦回前世,受锥心之痛。
司蔻再次惊慌的醒来,这已经是次日晌午,她看了看周围,这不是她的房间。
秋月正端着午餐从外面进来,看到司蔻已缓缓坐起来:“小姐,您醒了?饿坏了吧,先喝点粥吧。”
“这是哪里?”司蔻盘腿坐起来,将被子往肩膀围了围问道。
秋月一边盛粥一边说道“这是姑爷的卧房。”
“夏侯清川?”司蔻惊讶道。
“昨晚姑爷给您送跌打药酒,见您发烧了,于是就抱着您找大夫,刚走到他房门口,我跟夏侯夫人就把大夫请过来了。所以就干脆让您睡这了。”秋月把粥送到她嘴边。
“我自己来。”司蔻接过碗,喝了口粥道:“我得了什么病。”
“您感染风寒了。昨晚已给你喂了药,另外我让大夫也给您开了月事病的药,您现在可好些了。”秋月问道。
可能生病的人,尤为脆弱,司蔻看着秋月关切的样子,心中温暖不已,眼眶一下子就涌出热泪来。
秋月见状,忙上前问道:“小姐,您怎么了,是不是还是不舒服?”
司蔻放下碗,突然抱住了秋月:“谢谢你,你对我最好。我以为我又要死了。”
秋月拍了拍她的背:“什么叫又要死了,小姐,你跟夫人待我亲如家人。我不对你好,对谁好。”
秋月拿起碗:“快吃吧,我先回去把衣服拿来,我们不能穿成这样出门。”
司蔻笑了笑,点了点头,她刚喝完粥,夏侯清川就进来了。
他见她似乎已经好了,便道:“你若是无大碍了,就回自己房间吧。”
“跟谁愿意呆你这似的,秋月去拿衣服了,我总不能这样出门吧。”司蔻没好气道。
夏侯清川坐下道:“好歹我昨晚救了你一命,你这未免太过河拆桥了吧。”
司蔻倒打一耙道:“要不是你那一脚,把我踢成内伤,我能生病吗?”
“你这人,惯会颠倒黑白,要不是我那一脚,你早就摔在那台阶上,就算不死,也得在床上躺几个月。”
司蔻一时语塞,窗外吹来一股凉风,她将被子又往身上裹了裹,又把头往里缩了缩。
夏侯清川见状,关上了所有窗户,便走了出去。
司蔻见心想道:他转性子了?也好,便于我的计划。
司蔻夜宿夏侯清川卧房的事,而一门心思都在夏侯清川身上的钟离纯,岂会不知此事。
她一大清早,便端着银耳汤,来清川卧房看望司蔻,当得知对方还在睡觉,便转而去了夏侯清川的书房。
从阿飞那得知清川在书房看了一宿的兵书,原本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虽然,她跟司蔻有言在先,但是爱情这东西,谁又能说的准,定要时刻提防。
……
晚上,后宅。
秀珠推开门,看到厨房小斯,拎着水往司蔻房间走去,便绕过中间的花园假山。
在拐角处拉住一个小斯,看着他们手里的热水,问道:“这是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