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傅长策相当可怕,平日里的温文尔雅再也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赤红的双眼和阴狠的面容。
云瑾想避开他,却被男人捏着下巴强迫她转过脸来,“说话啊,朕问你话呢!”
“陛下,咳咳咳,我是你的臣子,不是你的妃子!”
云瑾对他同样报以冰寒的眼神,眼底的厌恶更是深深地刺伤了他。
傅长策终于放开了她,一把将人推到了地上,重新获得空气的云瑾奋力喘息着,心脏处隐隐作痛,是她多年的隐疾心绞痛又犯了。
“云瑾,你就是仗着朕对你的纵容,就是仗着朕不敢把你怎么样,以为那个孽种能护你到几时?”
傅长策蹲下身来,拎起云瑾的后颈让她抬起头来和自己直视,“你这两日就好好待在宫里,朕要让你亲眼看看他一败涂地,让你看看那个贱种拿什么和朕斗!”
云瑾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双手平举恭恭敬敬行了一个臣子礼,“臣,拭目以待。”
傅长策居高临下看着她这样,更加气不打一处来,云瑾在自己面前的这种克己复礼就是让他最厌恶最无力的。
因为在那个孽种面前,她能够像一个女子一样有喜怒哀乐,而在自己面前就如同一个木头人一样冷漠。
“来人,把云世子带去关雎宫,没有朕的允许,任何人不准踏出半步!”
皇帝大手一挥,竟然是要将云瑾软禁在宫中的意思,现在云家毫无招架之力,云瑾也没有再争辩什么,径直在宫人的带领下朝后宫走去。
新帝登记不久,后宫还算清净,云瑾这个外臣走在宫禁之中倒是没遇到什么后妃,更何况所有人都知道关雎宫不是简单的所在。
那可是皇后居所,新帝到现在还从来没让任何妃子住过。
“世子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我们。”
宫人垂着头指引云瑾到了富丽堂皇的关雎宫,就带上门出去了,独留她站在偌大的宫殿中发呆。
这傅长策到底是想干什么?
如果他要对云家下手,根本就不需要多此一举还将自己召进宫来软禁。
看他刚刚那么气急败坏的样子,云瑾倒是想到了一种可能。
与此同时,朱雀街上家家关门闭户,从午后开始禁军将摄政王府围了个水泄不通。
饶是如此,也没人敢直接破门而入,摄政王府门前,没人敢轻举妄动。
“成阳世子,我家殿下只是出门办事,你这大张旗鼓的带人来搜查王府,是不把殿下放下眼里了?”
张齐站在门口,他的身后全都是全副武装的摄政王府铁甲军,这些人才是真正跟随傅佑霆在战场上出生入死过的,刀是饮过血的,面对皇家禁军也丝毫不惧。
杨修烨把手里的折扇收了回去,看着张齐笑了笑,“现在朝野内外关于摄政王的传言闹得沸沸扬扬,偏偏他又闭门不出,难保不是畏罪潜逃,所以本世子才会奉命来传唤摄政王。”
“放肆,殿下为晟朝鞠躬尽瘁这么多年,岂是你这种人能随口污蔑的,今日你们休想进这道门!”
“摄政王是不是出门办事了,我们进去看看便知,你这么紧张干什么。”
杨修烨手一挥,禁军中就有人越众而出,看样子是要直接破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