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不听话,还这么罚你.....”
人前一个眼神都懒得多浪费的摄政王,那个万年冰山一样的男人,此时正以一种温柔促狭的声音逗弄着怀中的女子,眼里满是柔情。
甚至垂下头去蹭了蹭她的肩膀,这些亲密的举动引来云瑾的一阵躲闪,两人旁若无人的笑闹着朝暖阁走去了。
呆呆站在院中凉亭的江欢,眼睁睁看着那两人打情骂俏一般从自己面前经过。
所有飞扬的心情在这一刻如坠冰窟,之前那些自作多情就好像无数道耳光抽在她脸上,让她再没有勇气在这里待下去,提着食盒逃一般离开了摄政王府。
直到用完了晚膳,张齐才找到机会汇报下午靖安侯府的小姐来过。
正给云瑾剥石榴的傅佑霆似乎想了许久,才记起来这是谁。
“哦?靖安侯府的人有事?”
他知道江家是云瑾的人,所以也多有提拔,特意允许了靖安侯府的人可以随时来王府见自己。
“额,这——”
扫了一眼一旁的云瑾,张齐支支吾吾不知道该不该说。
下午那江小姐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来找殿下,是什么心思昭然若揭。
但现在云世子可是殿下捧在手心里的人,两人这腻歪劲儿让王府所有人都清楚,这以后大约是他们的王妃了。
看看他们家殿下那纡尊降贵的模样,俨然对云世子是百依百顺。
要是他这时候说出江家小姐对殿下的纠缠,会不会让殿下今晚跪搓衣板啊?
殊不知他这迟疑已经全暴露了,云瑾嗤笑一声,推开正给自己剥石榴的傅佑霆。
“既然什么江小姐王小姐来找殿下,殿下便去忙吧,莫要让人家一颗芳心辜负了。”
好像所有女人都有拈酸吃醋这种与生俱来的天赋,只是当女扮男装的云世子吃起飞醋来,有种异样的可爱。
无辜的傅佑霆狠狠剜了自己这不长眼的下属一眼,死乞白赖的凑上去给云瑾捏腿,一边摆手让张齐快滚。
“这江家不是你的人嘛,本王提拔他们,你不高兴了?”
这话人云瑾秀致的眉都皱了起来,看着他一板一眼的训道:“为君者岂能任人唯亲?
在燕地的时候,江家可用,那就给他们机会,而现在你重回摄政王府,还偏信一个资历尚浅的新臣。
你让这些年追随你的那些亲信如何揣度?他们才是你立足朝堂的根本。
这种道理都不懂,你是第一天当摄政王吗?”
她这突然的严肃让傅佑霆突然就有又回到宫学的既视感,那时候云瑾作为太傅最看重的学生,年纪小小就成了侍讲,当时她就是这样一脸严肃的训诫着他们这些皇子。
那时候夫子都说他顽劣不堪,那些势利眼都围着傅长策那个太子转,没人愿意多管他。
倒是云瑾这个小侍讲很关照他,常常点他起来策论,他是什么脾气,顿时觉得这小丫头针对自己,故意吓她,不给她好脸色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