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声儿,云瑾惨白着脸转过身来,就见雕花窗开着,堂堂摄政王殿下,竟然学那小贼爬窗。
顿时又好气又好笑,但她现在实在没什么力气责骂他了,只是一把拉住他的衣袖,摇摇头,“不过女子月事而已,大张旗鼓的做什么?”
可傅佑霆察觉到她的气若游丝,看来是真的很疼。
“喝点红糖姜茶就好了,我不想让这样私密的事大晚上闹得鸡飞狗跳。”
云瑾想起白日里周奉天的话,自己身子的事暂时还是不要让傅佑霆知道了,府医来了可能什么都明白了。
傅佑霆只当她是脸皮薄,只能出去吩咐人准备了红糖姜茶来,亲自坐在榻边喂云瑾喝。
“你疼成这样,就打算硬扛?今晚不管你说什么,本王都不会走了。”
傅佑霆有些愠怒地责问她,“阿瑾,我是你丈夫了,不是外人,你该学着依赖我,而不是像以前一样什么事都自己偷偷承受。”
云瑾虚弱地笑了笑,心里暗暗恶劣地想,那好,看你小子能忍多久。
“姜味儿太浓了,你是不是不知道我不喜欢太甜的东西,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后院那个春杏是谁,据说是我去西南的时候你纳的偏房,我生死不明的时候,你竟然还有心思温香软玉?”
“你为什么不用那个兰花勺子喂我,这个这么丑,你是不是心里没我?”
“你刚刚是不是皱眉了,伺候我你不耐烦了是不是?呜呜呜呜,我就知道你们男人得到了就不珍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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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傅佑霆的纵容,云瑾真不知道自己骨子里竟然还有如此娇纵烦人的一面。
傅佑霆却是大开眼界,完全不知道一向冷静理智的云世子大人,撒娇吃醋起来竟然如此不讲道理。
他没觉得半点烦人,反倒是对云瑾的可爱又认知更深了,原来她不是不会矫情,只是过去没人纵着而已。
“去换一碗少放姜而且三分甜七分热的来。”
“去问问后院哪里有个春杏,把她赶出府去。”
“把王府里所有的勺子都换成兰花儿色的,其他的都扔了别让王妃看到心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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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佑霆一个又一个不是人干的命令从屋里传出来,张齐一边擦着汗一边领着人下去办差事,心里只有一万头骆驼在沙漠奔腾。
等他气喘吁吁地跑回来,又接到一条不干人事的命令。
“去花园摘一朵荷花来,要七彩斑斓的瓣,五颜六色的蕊。”
张齐:......玩儿呢?
行,你们两位祖宗玩得开心就好,把他张齐祭了天给你俩看个乐都行!
耍了一通威风,云瑾无力地发现这男人还真是牛皮糖,自己这么磋磨他都不能把人赶走,他如此黏着自己,自己又怎么能避开他去找云氏的宝藏呢。
“就这些了吗?没有其他想要的了?”
榻上,傅佑霆抱着云瑾,掌心微微运气,给她暖着小腹。
语气里却满是得意,“本王还以为你会要几颗天上的星星,或者摘了月亮给你。”
他的阿瑾还是没认清自己的身份啊,晟朝最尊贵的摄政王妃,只要是她想要的东西,自己就是拼尽全力也会捧到她面前。
昏君就昏君吧,他本就只臣服她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