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世子离开帝城不久,谢怜也跟着一同离开了。”
“哦?跟着顾世子?”谢宜笑惊得连茶盏都忘了放下来了,“她怎么知道顾世子去了哪里?”
三月春耕,朝堂也忙碌了起来,有派遣官员到各地去查看春耕情况,长宁侯与顾知轩父子这一次也要离开帝城一段日子。
若是在朝中有些门路,查看一下谁人派遣出去去了哪里倒是容易,但谢怜哪里有这门路?
缃叶道:“想来是胡先生给她指了路。”除了这怀南王府的胡先生,谢怜就没有路子知晓顾知轩到底安排到哪里。
自谢怜与胡先生的马车相撞之后,胡先生亲自携礼上谢家赔礼,后来还去了两趟,一副想要和谢家往来的样子。
不知内情的人只觉得他对于撞了人家姑娘毁容的事情心有愧疚,并无什么不对的地方。
谢宜笑的眼睛一眯,忽然又明了:“原来目的是在这里”
她先前就一直想不明白了,这胡先生这般处心积虑接近谢怜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是为了谋算谢家,可谢怜都不是帝城谢氏之人,对谢家可没什么用处。
可她忘了,谢怜喜欢顾知轩
胡先生是打算用谢怜对付顾知轩了?
至于这怎么对付谢宜笑心头一凛,而后垂眸看向水池里游来游去的锦鲤,慢慢道:“再安排几个人盯紧谢怜,且看看她到底有什么动作。”
“是。”
缃叶领命而去,谢宜笑却一直坐着不动。
三月春日暖,微风煦暖,可吹在她身上,令她打了个哆嗦,心里越发地沉了下来。
利用谢怜如何对付顾知轩呢?
顾知轩就要与曹丝锦成亲了,若是这两人成亲,顾知轩便多了一个曹国公府妻族,将来更是不好对付,胡先生应该是想毁了这门亲事。
如何毁了?
若是在这个节骨眼上,传出什么顾知轩与某位姑娘的风流韵事,或是真的发生点什么,曹国公府哪里是没有意见的,严重一些,真的是不愿结这门亲了。
而且在这件事情上,胡先生不过是‘意外’与谢怜的马车相撞,伤了谢怜,与谢家有了往来,又‘无意’间透露了顾知轩的去处,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情,看起来也与他是没有任何关系的。
毕竟谢怜爱慕顾知轩,做的一切都是她自愿的,是她辛辛苦苦为自己谋划的,甚至谢怜都不可能觉得胡先生有什么问题。
谢宜笑为胡先生的谋略布局感到心里发寒,心觉得这样的人是绝对不能留了,若不然真的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布一个局害人。
夜里容辞回来的时候,谢宜笑也将这事情与他说了,容辞越听脸色越是不对,他想的比谢宜笑还要长远。
“你说的这些猜测确实也对,若是顾知轩与谢怜真的发生点什么,顾知轩的亲事可能有变,更严重一些,若是谢怜死了呢”